“那是你的事,与本殿下无关。”
云若依自来是知道这位帝姬殿下的脾气,虽然没见识过,至少也是听说过得。
而且昨日与妊玉儿一同拜访她时,也见识过了她的脾气,所以也不大在意她对自己的冷言冷语甚至是嫌弃。
直到马车内的氛围越来越压抑至尴尬时,帝姬殿下突然来了一句:“你新婚弑夫私奔,逼死幼妹,害死继母,将手足赶出云家,从族谱除去其名,引得南郑百姓怨言颇深,但你却安然无恙,身无官司,可见,你是个有本事的。”
云若依听罢!诚惶诚恐,赶紧解释。
“帝姬殿下明查,这些谣言都是误传,民女新婚弑夫私奔,完全是被贼人欺瞒哄骗,家中继母也是罪有应得,自愿认罪伏法,而幼妹本是她自作自受,败坏了名声,露家容不下她,将她逼死,而云飞扬更是可恶,从来未曾对父亲尽孝不说,还助纣为虐,故此!民女才将他撵出云家。”
帝姬殿下冷冷一笑。
“纵使情有可原,可你当初胆大妄为,视国法于不顾,将族规当做儿戏,对南郑族人或是云家仆子非打即骂,乖张的了不得,这些,你可敢承认?”
云若依无可抵赖,也不愿否认,只诚恳道:“民女年少不更事,也确实做过一些妄为的事,但都未曾害人性命,也未曾伤及无辜,只是幼时莽撞了一些,为了自保而不择手段,但民女并没有外界传言的那般,还请帝姬殿下明查。”
帝姬殿下瞧着云若依够诚实,也够本分,敢作敢当的性格也着实令人欣赏。
便不再对她有所成见,还好心向她提醒道:“是啊!谣言终归是谣言,也不知是谁谣传出来的,竟将你说的如此不堪,就连君后,都为此恼怒,你可得谨慎行事,小心做人了。”
云若依瞬间领会了帝姬殿下的深意,心中感恩不尽。
便赶紧恩谢道:“多谢帝姬殿下提醒,民女当铭记于心。”
帝姬殿下点头应“嗯”了一声后。
马车便也随之停了下来。
“帝姬殿下,容府到了。”
马车内的帝姬殿下缓缓撩开车帘,扫了一眼容府大门,随即向车内的云若依说道:“容府已至,你不用送了。”
帝姬殿下撂下一句话后,便麻利的走下了马车,随后在仆子们的簇拥下,款款回了容府。
彼时,马车刚要起步,妊玉儿便突然出现阻拦。
马车外的阿骨朵见之,赶紧向云若依禀报道:“少主子,是妊家少主。”
“快请。”
“是。”
在得到自家主子的示意后,阿骨朵赶紧跳下马背,上前向妊玉儿道:“妊少主子请。”
“注意可疑之人,莫要大意。”
“是。”阿骨朵在妊玉儿的提醒下,一面答应着一面悄悄扫视着街道周围一切的动向。
虽然蜀都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廊景都车水马龙、热闹拥挤,但好在阁楼交错,房舍精致简洁,虽然商贩多,叫卖声也嘈杂,但胜在所有街道都整洁干净,一眼望去,丝毫都不脏乱拥堵。
因此,想要从人群中找到可疑之人,也是再简单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