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匪也是合情合理,更是理所应当,也能挣得民心,君你瞧,此番岂不是两全其美?”
君后说完!望帝当下就彻底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要胁迫望帝立雍王为太子,甚至拿母族势力来要挟。
匪然山是梁家地界,若他执意让杜灵一人带领军队前往,必定会被梁家暗中多番暗算阻拦,甚至可能都会没命回来。
望帝思量片刻,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说道:“如此!便立雍儿为帝子,与少府卿士同往匪然山平匪患,若大胜得归,尊当亲自择吉日为雍儿册立帝子大典。”
对于望帝的服软退步,君后甚喜,也赶紧顺杆爬,向望帝福礼恩谢。
望帝面上淡漠至极,摆了摆手,便屏退了喜不自胜的君后。
如嬷嬷上前端上一杯温茶递给望帝,小心翼翼的伺候在他身侧。
望帝忍耐着内心的怒火,压抑着心中的无限愤恨。
哪怕是喝了如嬷嬷给他特意泡的静心茶,都无法让他舒畅舒畅。
“梁家……除之。”望帝沉声抑怒完,如嬷嬷才敢接话茬的宽慰道:“君无需动怒,梁家,迟早是要铲除,只是眼下不是时机。”
“何况今日君后的举动,也是君您预料之中的事,如今少公爷步步登高,政绩越来越斐然,所以君后才后知后觉,急中生乱,乱中失了章法,章法一旦被打破,便能寻到破绽,一击即中,必中要害,才能让敌人无翻身之法,这,还是您教导老奴的,难道君您自己就忘了?”
望帝听罢!突觉背脊发凉,他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如嬷嬷,眼中,多了一抹异样。
如嬷嬷还不自知,杵在一旁等候望帝的赞赏。
殊不知,这已经让她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
望帝半天没有说话,而是沉思良久良久。
如嬷嬷上前再次为望帝续上一杯茶,继续宽慰道:“今日,少府府的那位美姬,名为红拂尘的室宠,一直守候在政殿外,一步未曾离开,与少公爷走后,还马不停蹄的去了傅家求见傅丘鹤,二人深谈了好一会儿才分开。”
望帝听罢!这才明白,为何君后会来的这样及时又胜券在握。
“红拂尘……?”
“原本名为谷幽兰,是少公爷的表妹,但却不是同宗血脉,只是挂着亲,眼下是君后的心腹,为君后办事。”
“今日去见傅丘鹤,估摸着还与云家云少主子有关。”
“哦!那真是有趣了。”望帝心情良好的喝着茶,有一茬没一茬的听着如嬷嬷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君可需要老奴解决了红拂尘?又或是老奴亲自处理了云家?”
“红拂尘乃君后的人,动不得,且放着瞧瞧她能玩儿出什么花样。至于云若依……,只要她乖觉,不缠着少公爷就好。”
“但,她若敢越雷池一步,你,即刻处置。”
“老奴遵命。”
望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屏退如嬷嬷后,才去了偏殿处理政务。
而离开政殿,一脸死气沉沉的如嬷嬷,却被身旁的小丫鬟给说中了心事。
“嬷嬷今日太糊涂了,本不该说的话,却都说了,您时常教导小奴深谙深宫生存之道,今儿怎么自个儿反而冲动多言了话。”
如嬷嬷听罢!突然停住了脚步,她望着阳光刺眼的天空,扫视了满园子的靓丽颜色。
心中感慨又落魄,她好似疲惫的已经没有了灵魂,一副躯体实在无法支撑她如今的沉重。
“我太累了,太累了,回到这个地方,却没有她的影子,她救我一命,我便护她儿子二十年,该还的,我也还了。”
“我老了,撑不住了,该走了,就让我,最后一次护他吧!”
小丫鬟听的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