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众护卫回到荣威堂时,各自向自家主子点头示意后,便退去了一旁站定。
而彼时,院落里的尸体也被清理了个一干二净,毫无一丝血战过的痕迹。
云若依红着眼眶抹着泪,当即表态道:“此番!是我云家劳烦了各位叔伯族老,也是若依少不更事,无法威慑叼仆震慑毒妇露华浓,所以才请了各位族老前来镇压,今日云家能扫清屠辈豺狼恶妇,也多亏了长辈们,在此,若依再次向各位恩谢。”
说完!不顾一众人的假意客套,云若依便先向族老与官吏们行了一个大礼。
“丫头你不必多礼,这原本也是我们应该做的,惩处恶妇清扫门庭,本是应当。”
“是啊!你年纪尚小,不应为这些事劳心,该想想你自己的终身大事才对。”
云若依略怔!竟被这族老的话,着实给惊着了。
这大仇刚得报,还未安抚她父亲母亲的在天之灵,又还未重新归置云家,更重要的是,自己继承云家家业的大事还没有完成,怎么就要先让她嫁人了呢?
“族老何意?若依真就有些不解了。”
云若依面露不悦之色,直径落了座。
云中棠一改方才那副老谋深算又痛心疾首的模样,此刻变得慢吞吞又从容的态度。
他端起桌案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好似要跟她打一场持久战一样。
云若依有些吃惊跟心痛。
从小疼爱她的叔公,怎么就在一眨眼之间就变了另一副嘴脸?
那族老好似没有眼力见一般,竟在云若依不悦的当下,依旧冷言冷语的“好言”相劝道:“如今你已被少公爷出妻,身份与往日不同,该早早纳亲了才是,总是留在家里也不好。”
云若依强忍怒火与不满,勉强露出一抹要吃人的丧脸来:“族老怕是忘了,我父亲过世不足半年,身为儿女的我,守孝未到三年,怎好议亲,况且,这也不是做仁子仁女的道理。”
族老淡笑,丝毫不为云若依的这番讽笑而有所忌讳,强言道:“身为人子,当不让父母操心,让长辈担忧,何况你如今的身份,本宜早纳亲,不该耽误终身。”
云若依不悦,就要呛话时,另一位官吏也厚脸皮的参与了云若依婚嫁之事。
说道:“说起议亲,我那远房庶兄倒是有一位文武超群的好孩子,比这丫头大不了多少,为人忠恳老实,是个良婿佳选。”
不由云若依插嘴,云中棠也跟着附和了起来:“听你说起,老夫倒是有些印象,是一个好孩子,我瞧着也配。”
云若依暗自无奈扶额,心中多少有些不悦。
“叔公这是为我议亲呢?还是在给自己找良伴呢?”
众人被云若依随口吐出的一句话给惊愕到。
人人都说云家长女不拘小节,娇纵跋扈、口无遮拦,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你这丫头,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云中棠故作慈爱的摆了摆手,笑着向那位训斥云若依的族老说道:“别责怪丫头,我这小皮猴子一贯如此!我们爷孙两个一直都是这样的,她爱斗嘴,是个调皮的直性子。”
云若依不语,神色不带一丝往常在他身边儿撒娇的孩童模样。
云中棠也感觉到了不对,这丫头今日对他有些疏离。
思来想去,应该是被露华浓的话给惊到了。
心中一时焦虑,不知道该怎么缓和气氛,改变云若依对他的怀疑。
“也罢!丫头你若觉得眼下不是时候议亲,便先搁置吧!”云中棠只好让步道。
“这……不可……。”
“这……这怎么……。”
一众族老官吏都持反对票,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