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紧张而颤抖。
“阿浓,听话,听话……。”
到底是夫妻,云老爷子终究是不忍的,所以想尽办法想要试图夺下露华浓手中的短匕。
可露华浓却死了秤砣心,偏不由云老爷子劝慰。
反而威逼他赶紧听从主上的命令,完成主上吩咐下来的任务,让云若依依计行事,不要拖泥带水。
可云老爷子疼爱云若依如同自己的命,无论说什么也不肯。
所以,两个人就你争我夺的纠缠在了一起,谁也不肯退让。
等到门口的折柳发现不妥时,冲进卧房劝阻拉架,才发现头昏脑涨的露华浓将云老爷子的手臂给划伤了。
幸而伤的不重,折柳又会一些医术,赶紧搀扶着云老爷子坐上床榻,为其包扎伤势。
彼时的露华浓已经清醒,后怕的忐忑不安。
她原本还有那么一抹自责与愧疚之心,但却因为云老爷子一句:“莫要声张,不要让少主子知道此事,以免她担心,我不想她因为我而延误婚期耽误大喜事。”的话,彻底寒了她的心。
眼神中的憋屈与憎恨,早已掩埋了她那仅存的善良。
就在折柳悉心为云老爷子包扎伤口时,露华浓便悄悄退出了卧房,直奔云若烟的屋子。
而云若依认真听完折柳叙述完整个过程之后,竟为云老爷子对自己的疼爱与保护,感动的不断落泪,甚至开始自责自己的不孝与愚钝。
折柳在一旁瞧着云若依伤心的不能自抑,便赶紧劝慰着。
“公爷疼爱少主子,自不愿看着您伤心伤身,还请少主子节哀,振作起来,为公爷报仇雪恨。”
云若依伤心片刻,好长时间才缓过心绪来。
“父亲身体向来健朗,怎么说不好就不好了?”
“奴与您所想的一样,依奴看,公爷,恐怕是被人害死的。”
云若依点了点头,思虑片刻,疑惑道:“如此!那么云飞啻与我那两个可怜的妹妹,应该也是被人所害。”
“少主子可有线索?”
云若依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并无。”
折柳也是一头雾水跟失望。
赶紧回忆着自己有无遗漏什么有利的线索。
当云若依的目光触及到折柳的身上时,一抹心疼油然而生。
“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此处!折柳自觉委屈又愤懑,竟忍不住哽咽住。
“那日后院走水,火势凶猛,公爷命奴带着护卫前去施救。”
“当时场面实在混乱,所有人都在救火。奴与护卫们赶紧冲进被大火吞噬的屋中救人。”
“等到露华浓赶来时,人已经全部救出,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却告知奴,屋中还有她那年幼的阿弟还没有被救出来。”
“奴瞧着她着急担心的可怜模样,没有丝毫犹豫的冲进了屋中救人,可奴并没有发现有人遗落屋中,就想赶紧逃命,但谁知,此时的所有大门都被紧紧抵住,根本推不开。”
“奴当时又气又急,想方设法的往外逃,可是火势太大,被烧伤成了这副鬼样子。”说着,便开始挽袖子挽裤脚,将烧伤的部分给云若依看。
天可怜见,云若依当场红了眼眶。
“苦了你了,后来……你又是怎么逃出来了?”
“奴凭着最后一口气,冲到后院后门时,通红的房梁砸了下来,将奴的一条腿给砸断了,皮肉烧伤了好大一片,还好被一个小丫头静柏所救,奴才捡回一条命,只是可惜,这条腿……。”折柳哽咽的欲言又止。
云若依于心不忍,上前半蹲着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