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念抬手擦掉何罄浣的眼泪,“妈妈不要再哭了,我自己去房间里玩。”
何罄浣擦掉眼泪,对着小何念笑了笑,“好,妈妈不哭了。”
小何念这才自己走回了房间。
何罄浣再次接起了那通电话,“礼义……”
她才叫了他一声名字,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桑礼义反而安慰起她:“浣浣,我没怪你,这种事我们都没有想到,没关系,不能生就不能生了,我们有何念一个女儿就够了。”
“礼义,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反正我们又不是一个孩子都没有。”
他顿了顿,又道:“孩子的事已经这样了,我们也改变不了了,眼下过好我们自己的生活就好了……所以,浣浣,你有没有跟爸说我的提议?”
“……还没有。”何罄浣的逐渐止住了抽泣,“礼义,不能再给你生一个孩子,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在钱这方面事上,我目前还是想坚持我的想法,既然不能再有孩子了,我们的压力也就不会那么大了,虽然不算富裕,但现在的一切都是实实在在属于我们的自己的,不是吗……”
桑礼义用力咬着后槽牙,咬肌那处紧绷着,他放在腿上的手也用力的攥紧,面色宛若阴云密布,阴沉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没用的蠢货!
好一个油盐不进!
既然如此,孩子和钱都没有,那就别怪他无情了!
“浣浣,我单位上有些急事,现在还不能直接回家,你在家好好歇歇吧,不用想别的,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好,你开车的时候注意安全……”
“嗯。”说罢,桑礼义率先挂断了电话。
他从长椅上起身,看向周围,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事实上,桑礼义的确是在找人,他在找之前在这家医院里前后遇见两次的男人。
桑礼义先在停车场里找了一圈,又进去医院,在大厅里找了一圈,都没有再看到男人的身影。
桑礼义只好先作罢,出了医院,去停车场的公共卫生间里上了趟厕所,他在洗完手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迎面撞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想事情想得出神,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撞到了别人。
桑礼义刚想开口说那人两句,在看清楚那人的面容时,他不再吭声了。
找了一圈,结果被他在这里碰上了。
桑礼义多看了男人几眼,并没有着急搭话,而是大步走出了卫生间,但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几分钟后,男人跌跌撞撞的从公共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跟了一个男人。
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时,男人突然被人叫住:“等一下!”
尽管没有太多耐心,男人还是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站在他身后的桑礼义。
他眉头微蹙,一双眼睛透着警惕和抗拒,“什么事?”
桑礼义在他的注视下上前几步,把一早就拿在手里的烟递给了他,“和我谈谈。”
“我们认识?”
桑礼义说:“不认识,所以更要认识认识。”
“你很缺钱吧?”桑礼义笑了笑,“正好我这里有一个能让你赚到一大笔钱的机会。”
男人的眉头紧锁,看桑礼义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似的,“神经病,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说罢,他转身就要离开。
男人快走几步,却被桑礼义快走几步揽住了去路,只见桑礼义下一秒就直接打开自己手里拎着的公文包。
他拿给男人看。
男人也很好奇,凑过去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就让他神色变得复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