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妄面不改色:“我只是想让她快一点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眼不见为净。”
陈括嘿嘿一笑:“妄哥,您可真是越来越幽默了。”
陈括显然是没有轻信他的说辞。
祁妄瞥了他一眼,“今晚再多说一句就跟着五百万它们三个去睡猫窝。”
陈括立即挺直了身形,手放在嘴上做出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噤声动作。
陈括也同样发现,自从遇上何念,他被祁妄口头“威胁”的次数陡然上升。
有点东西……
“阿妄,讲真的,你们虽然是邻居,也算是刚认识,她吐了你一身,你就打算这么放过她?”陈括故意试探性的问道。
祁妄瞥了他一眼,双手环在胸前,抿着唇不作声。
“妄哥,你现在这行为,不就是纯纯大冤……大善人嘛……”
陈括松了一口气,还好及时找补出来了。
祁妄敛下眸色,淡淡道:“我有我的打算。”
这一次,陈括倒是识趣的没有再多问下去。
祁妄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倏地抬起头看向他,眸子半眯起,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你和姜沛萦,除了瞧见何念吐我身上,还看见其他什么不该看的吗?”
其他什么不该看的……有故事。
陈括快速的眨着眼睛,一脸真挚的看着祁妄,“哪有这种好事。”
闻言,祁妄的神情有所松懈。
还好没被陈括这厮抓住把柄,不然能被他唠一辈子。
第二天早上八点左右,躺在自己那张小床上的何念悠然转醒,她缓缓睁开双眸,适应着房间里的光亮。
半晌,她从床上坐起身,扶了扶有些钝痛的脑袋。
“念念,你醒了。”姜沛萦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门口,身上还系着一条围裙。
何念揉了揉太阳穴,叹息一声:“姜姜……昨天我又喝醉了……”
“岂止是喝醉了。”姜沛萦补上一刀。
何念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向她,“……我闯祸了?”
姜沛萦没有回答,好似默认。
“你先去洗漱,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再详细的告诉你。”说罢,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何念动作缓慢的下床走进了浴室里。
几分钟后,餐厅里传来了何念满是错愕的声音——
“什么!我吐他一身!”
何念嘴里咬着的面包直接掉落,砸进面前装着牛奶的杯子里,溅出一些落在了桌子上。
这哪是去缓和关系,这是又给自己拔高了个门槛。
何念半垂着头,“待会儿吃完饭,我去向他道歉……”
二十分钟后,姜沛萦牵着那只苏犬与何念告别离开,站在自家门口踌躇了很久,视线却一直落在隔壁那扇大门上。
她咬了咬后槽牙,一鼓作气的走到了那扇紧闭的大门前,抬手敲了敲门。
等待一两分钟,依旧无人应答,何念这才发现,他那辆黑色摩托车此时并没有停放在外面。
何念先返回到家里,打算一扫之前的阴霾,重新开一本新书。
下午五点半左右,何念家的大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坐在屋子里正激情打字的何念蹙了蹙眉,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可门口的敲门声一直持续不停,原本伏在何念脚旁睡觉的金毛犬突然睁开双眼站起身,抬脚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它站在门口冲着门大声吠了几声,试图吓退门外站着的人。
“草莓,是你吧,我是桑垦啊!”门外传来了一道年轻男声。
那只金毛犬停止了叫声,返回到了屋内,它走到何念的身旁,轻咬住她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