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环境下，岳飞的心理变化。
不过李凯文也没有更多的时间细想。
因为在这篇《小重山》唱完后，经过间奏的过度，这个温柔的男声终于唱到了副歌部分。
略微高昂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凉。
“梦里披荆斩棘铮铮之铁衣，已乘昨夜长风随波东流去”
李凯文确定，这不是任何诗词的格律。
不过怎么说呢，写的确实很好。
穿着铮铮铁衣在战场上披荆斩棘已经是过去式了，也只能在梦里出现了。
而“长风随波东流去”既暗示了岳飞死于风波亭，又暗示了整个抗金大业也如水之东流，一去不返矣。
随后温柔的男声又起。
“城外马歇摇首顿蹄，鹏举瞰冷雨，只叹普天之下垂成的同庆。”
李凯文再次感叹，这个王榭也太懂岳飞了。
岳飞字鹏举，这是地星人都知道的事情。
马歇息了还在顿蹄，这说明他和主人一样，也在梦里等待着下一场的战役。
而岳飞则只能看着冷雨，在深夜里独自徘回。
当然也有一语双关的意思。
鹏举瞰冷雨？鹏举堪冷遇！
而“只叹普天之下垂成的同庆”则更是一绝。
垂成与同庆是相对应的。垂成是指主战派的功败垂成，同庆是指议和拍的弹冠相庆。
王榭将这两个词放在一起，这种功败垂成的无力感，却是愈发的衬托出了岳飞心中的苍凉。
两遍唱毕，这首歌曲也终于结束了。
音乐总监看着李凯文沉默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李导，您看我们到底是定哪一首？”
李凯文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苦笑着问道：“这个王榭很擅长诗词吗？”
音乐总监并没有看出来这首歌中隐藏着的《小重山》，但是也并不妨碍他的回答：“王榭一直都很擅长以诗词入歌，他去年中秋晚会上，一口气拿出十几首诗词，今年的课本上有很多都是他的作品。”
李凯文点头：“怪不得这首《昨夜书》也是一首长短句，我都怀疑《满江红》到底是他写的还是秦川写的。”
这个问题音乐总监也懂，所以他直接笑着解释道：“这首《满江红》也是王榭的作品，听说是秦川是看到这首词后才突发灵感写的《射凋英雄传》呢。”
李凯文语塞。
音乐总监却是很没有眼色的继续催促道：“那李导，我们二选一是不是就定《潇潇雨未歇》了？”
李凯文沉思了好一会才无奈道：“他赢了，这两首我都要了，再加两千万吧，这首《昨夜书》值得。”
音乐总监有些着急：“可是我们的资金...”
李凯文看向音乐总监：“想想《太空旅行》，多加2000万总比分他几亿票房好吧。”
音乐总监想起《太空旅行》现在的总票房后，顿时打了个寒颤，然后急忙点头：“我这就去。”
不过就在音乐总监要走的时候，李凯文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连忙提醒道：“这首歌就选这个唱demo的歌手唱，他演绎的很好，就不用换人了。”
音乐总监停住了脚步，眨了眨眼才说道：“这个demo应该是王榭唱的，我听过他唱的其他歌曲。”
李凯文失笑：“钱都让他一个人挣了，一点活路都不给别人留啊。”
音乐总监：“……”
李凯文挥手：“行了，去吧，把我的话带到。”
看着音乐总监匆忙离去，李凯文才再次摇了摇头。
幸好他没有像愣头青一样，是听了demo后才下的决定，要不然岂不是像其他娱乐文的配角一样，脸被打的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