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倍视野可以看得很清楚。
在明军炮兵的第一排炮弹落下之前,对面的建奴就已经躲到了铳台护墙后面,或者干脆躲进了铳台的地堡内。
所以当明军的炮弹落下之后,在建奴铳台的护墙上砸出一个接着一个的凹坑,在铳台前方的护坡以及铳台内部的平台上犁出一道接着一道的沟漕,甚至于摧毁了一门接着一门来不及转移的佛郎机炮以及红夷大炮,但是人员的伤亡却极少。
也就是看着壮观,建奴的整个营地都被打得烟尘四起,藏身其中的建奴或许还可以体验一把地动山摇的感觉。
但是实际杀伤效果也就那样。
只要不到处乱跑,安静的躲在炮弹打不到的射击死角,九成九都可以活下来。
实心弹毕竟不是开花弹,实心弹是点杀伤,运气好形成跳弹可以变成线杀伤,但是开花弹却是面杀伤,一炸一大片。
躲实心弹,到处是射击死角。
躲开花弹,就只能挖防炮洞,战壕都不够。
想到这层,崇祯便轻叹口气,等这仗打完,不如先让格物科把热轧机放一放,无缝钢管暂时还不着急,当务之急还是把开花弹搞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没有开花弹,就算杀伤力有限,对于前方的八旗汉军、绿营来说这个规模的集群炮击也足以令他们胆寒。
这可是6个炮兵旅540门大炮的集群炮击!
也就是现在炮击还没有结束,所以建奴没有机会溃逃。
待会只要明军的炮击一结束,营地里的建奴估计就该四散溃逃了吧。
明军炮群的炮击仍还在持续,每一门炮都在以每分钟一发的速度持续的发炮,将一颗又一颗的铁弹发射到建奴的营地内。
虽然远在千步开外的高空之中,
仍能听到炮弹撕裂空气的尖啸。
……
黄德恒静静的坐在铳台护墙后,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从山阳到徐州,再从盖州卫到大沽口,这狗奴才已经堪称身经百战,虽然今天的炮击有些勐,但是仍不足以让他感到惊慌。
黄德恒甚至还有闲心提醒手下的士兵。
无论如何,他现在已经是八旗汉军的一个哨长。
所以,有责任也有义务传授手下的八旗汉军一些经验。
“都给我躲好了,不要到处乱跑,不想死就不要远离护墙。”
“别特么捂耳朵,捂耳朵没卵用,把嘴巴张开,张嘴就好。”
“还有,别看明狗的红衣大炮打得凶,其实也就是看起来唬人而已,只要你们不慌,被打死的可能性非常小。”
说话间,一颗炮弹落在铳台内的平台。
只听轰的一声响,实心铁弹一下就在夯打过的地面上犁出一条沟槽。
“怎样?看见没?”黄德恒指着实心铁弹犁出的沟槽说道,“只要不被明狗的实心弹直接打中身体,死不了。”
话音未落又是轰的一声。
却是另一颗实心铁弹砸在了铳台的正面护墙上。
由于明军的野战炮和山炮采用的是抛物线射击,所以炮弹可以从空中越过建奴修在铳台外围的护坡,直接落在铳台护墙甚至内部的平台上,相比之下,建奴的红夷大炮就没有这个功能,不是说不能采用抛物线射击,但是只能乱打。
建奴铳台的护墙高五尺,底部厚度则达到八尺,顶宽三尺,通体以粘土夯打而成,强度还是很高的,即便是4寸野炮的炮弹打在护坡正面,也只能留下一个凹坑,要想直接将护墙击碎,那是不可能的,至少短时间内绝无可能办到。
黄德恒哂然一笑,又道:“如何?护墙坚固得很,红衣大炮没有卵用,当年打山阳还有徐州的时候,大清兵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