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入壕沟之前,攻破明军的铳台,而只要我大清兵攻破明军的铳台,则明朝水师也就不足为虑!”
“因为我大清兵可以在铳台上架起红衣大炮打他们!”
“主子明鉴,亨九所言极是。”范文程和宁完我附和。
“此时挡住明朝水师,即可以拿下大沽口,也可以救活大清水师自身。”
多尔衮闻此当机立断:“立即给孔有德传旨,让他分出一部分水师战船堵塞壕沟与卫河的连接口,同时继续协助正红旗以及绿营兵勐攻明军铳台!”
“嗻!”侯方域跪地打了个千,当即命传令兵挂出信号灯笼。
多尔衮又喝令曹尔玉:“传朕旨意,井阑车继续前移一百步。”
“啊?再前移一百步?”曹尔玉顿时就急了,“主子,太危险了。”
“闭嘴,这黑灯瞎火的,能有什么危险?”多尔衮大怒道,“快去传旨。”
如果崇祯在这里,很快就能通过声音的滞后时间大概计算出距离。
阎应元并不清楚什么是音速,但是仍旧目测出了炮台的大概距离。
“相隔了大约两千步。”陈明遇也估计算出来,“超出4寸炮射程了。”
“建奴显然是精心挑选过的。”阎应元点头说,“他们修筑这两座炮台,估计是为了阻止我军水师朔卫河而上直达天津卫甚至于通州、北京。”
顿了顿,又说道:“再接下来,估计就要挖壕沟长期封锁围困我们了。”
“可惜。”陈明遇有些遗憾的说道,“这次的潮水退得太低了,要不然有水师在,建奴根本别想把炮台修起来。”
“建奴想要修炮台还是能修起来的,有水师也阻止不了他们。”
阎应元摆了摆手,又说:“毕竟水师的红夷大炮无论是口径还是射程,都不足以跟建奴的红夷大炮相提并论,所以建奴完全可以先在稍远的地方修炮台,然后凭借这些炮台的掩护到更近的地方修炮台,早晚总是可以把炮台修到现在这个位置的。”
陈明遇黑着脸道:“哪怕只能延误几天也比什么都不做强百倍。”
“拱辰,你错了。”阎应元却摆手说,“谁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只要我们守在这里,就相当于是一把尖刀抵在了建奴的咽喉要害,建奴就得在大沽口留下足够的兵力以及火器,这就是对建奴国力的极大消耗。”
陈明遇点点头说:“就怕建奴不会善罢干休。”
“建奴肯定不会善罢干休,但是在入冬之前他们是无能为力了。”说到这稍稍一顿,阎应元又说道,“至于说入冬之后,恐怕又是另外一番局面。”
“也是。”陈明遇释然道,“或许那时圣上就兴兵北伐了。”
“圣上北伐应该没那么快。”阎应元道,“但在入冬之前向大沽口增兵却完全有可能,毕竟相比进攻,坚守城池等着建奴前来进攻似乎代价要小得多。”
“有理。”陈明遇又道,“算算时间,圣上也应该接到消息了吧?”
“那就得看圣上在哪里了。”阎应元道,“圣上若在徐州,怕是已经得到我们的消息,他若是在南京,恐怕还得等两日,若是在四川,还得再等数日。”
……
崇祯此时仍在徐州。
多铎终于还是撤兵北返了。
带着无限的惆怅还有不甘,多铎最终还是撤了。
确定建奴真的已经撤兵北返,崇祯也准备南返。
然后走到徐州城外的时候,正好遇到北返的陈子龙夫妇。
“臣农科都给事中陈子龙,叩请圣上金安。”陈子龙向着崇祯拜倒在地。
在陈子龙右后少许,柳如是也是盈盈拜倒:“民妇柳如是叩请圣上金安。”
“贤亢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