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徐州的农耕也还没有破坏掉。”
正白旗的梅勒章京阿济格尼堪也道:“是啊,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入秋之后,这样我们不光可以趁明狗种地的时候掳掠一批包衣,更可以收割一波秋粮,弥补一下损失,要不然这次来徐州真是亏大了。”
其他的武将也纷纷附和。
就没有一个人支持撤兵。
多铎无奈的说:“本王又何尝想撤兵?”
“这样灰熘熘的撤兵回去,免不了又要遭受处罚,到时候本王只怕是连郡王爵位都保不住,搞不好还要被夺去好几个牛录的旗丁。”
“可问题是继续在徐州跟明狗耗下去,是赔本的。”
“本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算过,最近两天的伤亡,一天可以顶之前十天!”
“此事没得商量。”多尔衮断然拒绝。
“不过,正红旗的那10个牛录可以暂调给你。”
巴尔楚浑闻言便眉头一皱,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毕竟吃人的嘴短,他是靠着多尔衮的支持才当上正红旗的旗主,现在旗主的椅子还没有坐实就跟多尔衮翻脸,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见调不来自己的20个牛录,阿济格有些不高兴。
当下阿济格又说:“那再从北京调50门红夷大炮以及两万包衣过来总可以吧?要想把大沽口外围的护坡挖空,没有2万包衣不行。”
“可以,不过2万包衣少了,调4万。”
多尔衮的政治目的已经达成,就不想再浪费时间。
这几天的交战已经充分证明,打大沽口只能采用最笨的笨办法。
这个笨办法就是挖空明军铳台外围的护坡,然后架起红衣大炮直接轰击铳台。
只要明军铳台的夯土护墙和木栅栏暴露在红衣大炮的炮口之下,根本就不堪一击,只需要数轮炮击,就能轻松摧毁铳台。
西侧以及南侧的两个铳台一旦被摧毁,大沽口就成了一座孤寨。
多尔衮倒是没想到阿济格居然也要用这个笨办法,看来自己确实是有些小觑他了,当下便也欣然应允了阿济格的要求,还额外加了2万包衣。
……
数日过去,时间来到三月底。
一股暖湿气流在昨天晚上席卷了北海湾区,早上甫走出地堡时,阎应元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气温在回升,甚至感受到了暖意。
吹来的风,也没有之前那般刺骨。
回头看远处北海的冰面,在阳光下也是水光粼粼,开始加速融化。
“皕亨,天气终于回暖了。”陈明遇伸了一个懒腰,有些高兴的说,“看这架势,要不了多久,水师就可以到大沽口了。”
只要水师能够到达大沽口的外海,大沽口也就稳了。
“建奴不会等着北海解冻。”阎应元摇了摇头又问道,“对了,这几天建奴还是没什么动静吗?”
“一直都没什么动静,就昨天来了正红旗的几千真奴。”
“奇怪,这真是奇了,建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实了?”
说话间,阎应元和陈明遇两人已经顺着木梯爬到了瞭望塔上。
举起望远镜看去,只见明军铳台的西侧、南侧以及西南侧各有一座建奴的营寨,距离大概在五六里,正好处于红夷大炮的射程之外。
在这五六里的空白地带上纵向分布着四条折线壕沟。
这是之前绿营兵挖的,不过此时已灌满海水并结冰。
阎应元的视野在四条壕沟之间来回扫射,片刻之后目光一凝。
“拱辰,你看到没有?在那几条壕沟之间以及两侧地面上有多道纵向的湿痕?”
“有吗?”陈明遇跟着将望远镜的视野转向那四条纵向壕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