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以为建奴大举南下的可能性不大,其意图多半只是为了杀掠,尽量破坏徐州的屯田,消耗进而削弱我大明之国力。”
“儿臣也是这般认为。”朱慈烺深以为然道。
“若是建奴真要大举南下,李若琏不会不知道。”
李若琏的潜伏是最高机密,但是在座的几人是知道的。
崇祯心下其实也这么认为,只不过一个人这么想终究没底气。
现在听到徐应伟他们几个也持同样的观点,当即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你们几个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崇祯道,“这样的话,应该就只是建奴的骚扰,凭借徐州还有归德的镇兵就足可以应付。”
“不过为防万一,我们还是需要做好准备。”
“万一建奴大举南下,就能第一时间发兵。”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所以这几天就别出海了。”
可是今天的运气实在太差,钓了四个多时辰,眼看着天都快黑了,却连一条大鱼都没有钓到,不出意外就得空手回去。
想到回去之后肯定要挨一顿毒打,周培公顿时感到一阵莫名心慌。
因为图海的脾气十分暴躁,下手也没个轻重,真有可能把他打死。
可也不敢逃跑,因为逃奴一旦被巡逻队抓住,不由分说立刻处死,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又能逃得了多远呢?
冰洞里的麦秸浮标忽然猛的一沉。
「有鱼咬钩了!」周培公大喜过望,猛一甩杆。
只觉入手极沉,比他以前钓到过的最大的大鱼都还要沉。
要是能钓到一条超过十斤重的大鱼,没准就用不着挨打。
大鱼开始在冰层下疯狂的来回乱窜,细麻绳被绷得笔直,鱼竿也弯曲到极限,然后还没等周培公反应过来,鱼竿已经啪的断开。
断掉的半截鱼竿一下被拉进冰洞之中消失不见。
看着手中剩下的小半截鱼竿,周培公欲哭无泪。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冰面上忽然出现了影影绰绰的人影。
这里可是深海,冰面上怎可能有人?周培公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再定睛往前看。
这下看得更加清楚了,还真的有人,而且是很多很多人,还有无数的冰爬犁,看着好像是军队?这是明军?清军?
出于对军队的本能的恐惧,周培公跳起身就跑。
然而下一霎那,周培公便又重重摔倒在冰面上。
因为在冰面上坐得太久了,他的双腿已经被冻得麻木掉。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前方「军队」的注意,很快就有一队「士兵」踩着冰椴飞速的滑过来,将周培公团团包围住。
只见这队士兵全都披挂着红色布面甲。
手里边拿着的则都是装了刺刀的鸟铳。
看着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铳口,周培公心说这回死定了。
孙繁祉皱着眉头打量着这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隐隐感觉有些眼熟。
当下孙繁祉问周培公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到过昌平州?」
「回军爷的话,小子名叫周培公。」周培公忙道,「三年前到过昌平州乞讨。」
「想起来了。」孙繁祉一拍大腿说,「你就是那个小乞丐,会吟诗的荆门小乞丐。」
「你是恩公?」周培公闻言眼睛也是一下亮起来,又说,「你就是崇祯十六年冬天赏了小子一顿饭还有一床棉被的孙家二公子?」
「什么二公子。」孙繁祉喟然摇头说,「都是过去的事了。」
说起过往,孙繁祉就又想起了被杀的全家十五口,心下不免有些唏嘘。
不过很快,孙繁祉就重新调整好情绪,问周培公:「你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