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着把这批珍宝交给内务府就完事了,内务府手头也是一大堆的事情,他们也同样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及精力帮你处理这批珍宝,然后内务府那么多的经手人员,会不会发生失窃,会不会将其中一样或几样珍宝据为己有?”
“然后竞卖就更加麻烦,这可不是一两样珍宝。”
“这可是足足一万多箧,几十万件的奇珍异宝。”
“财帛动人心,处理这批珍宝远比你想象中更复杂。”
“省下这时间还有精力,你能处理完多少国家大事?”
说到这一顿,崇祯又道:“处理这批珍宝是这样,治理国家也是这样,专业的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做,这样你才能省时又高效的治国理政。”
“儿臣明白了。”朱慈炯恍然道,“所以父皇将朝政交给内阁全权处理。”
“孺子可教也。”崇祯欣然说道,“你父皇我可不想学太祖高皇帝,每天都是四更睡五更起,一天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净顾着批阅大臣的奏章。”
“林志远,张煌言。”崇祯殷殷叮嘱道,“朕就把云南镇台交给你们了,你们可一定要牢牢的掌控住二十万镇兵,确保任何野心家都带不走这支军队。”
“圣上放心。”林志远和张煌言肃然道,“臣等会替圣上看住云南镇台。”
“你们两个还有其他士子的能力,朕一点不担心。”崇祯轻轻颔首,随即话锋一转又接着说道,“朕就担心一点,你们会自恃身份,不愿意与镇兵同吃同住一同出操训练,分配到湘鄂西土司的勤王士子就已经有不好的苗头。”
这也是崇祯最担心的,因为随着士子地位的提升,尤其是待遇的提升,不少士子已经有自恃身份的迹象,个人生活也开始变得讲究,说白了就是特权思想已经开始在抬头,艰苦朴素的作风正在逐渐被抛弃。
这股风气要是刹不住,用不了几年时间,六千多勤王士子就能废一半。
林志远和张煌言闻言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两人们心自问,自从平定了沙定洲之乱后的这段时间,也开始变得骄奢,动辄就出入酒楼。
而且对于云南土兵和广西狼兵也颇多鄙视。
总觉得这些狼土兵就是一群未经教化的蛮夷。
但是崇祯的这一番话,却如当头棒喝般惊醒两人。
崇祯又说道:“所以,在驻防云南的这段时间,朕建议你们还是坚持集体生活,同时坚持与镇兵同吃同住同训练,争取早日赢得镇兵认同。”
“这点,徐州镇台和归德镇台的士子就做得很好。”
“徐州和归德的镇兵对于这两镇的士子也最为认同。”
“圣上放心。”林志远和张煌言肃然说道,“臣等定会继续保持艰苦朴素的作风,绝不会与镇兵出现脱节,更不会让镇兵产生对立情绪。”
……
崇祯十九年十月下旬,崇祯率军离开云南。
阎应元和徐应伟因为还率军在外平定叛乱,所以并没有跟着崇祯一起离开,两人将会率军在云南继续呆一段时间。
来时因为携带了辎重,所以走得比较的慢。
但是返程时就是轻装,甚至连20门红夷大炮也留在了昆明,所以走得很快。
十一月中旬,大军便走到了常德府,右佥都御史兼治水御史李蛟正就在常德,闻讯之后赶紧跟常德知府一并出迎。
“臣李蛟正,叩请圣上金安。”李蛟正稽首。
常德知府以及府衙的一众属官也纷纷跟着跪倒请安。
“都起来吧。”崇祯一肃手说,“李蛟正,湖堤修得如何了?”
“启奏圣上,湖堤早已经完工。”李蛟正答道,“共计耗银一千一百万两有奇,外加工食米一百万石有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