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圣上明明给了我们每丁每月五斗米,为什么只发两斗米?”
十几个明显得了彭廷榆授意的土目率先发难,紧接着就波及到所有的土目。
任凭彭泓澍喊破嗓子说没有克扣,只是暂时替他们保管饷银,但是已经没有人信他。
永顺土司的几十个土目怒目圆睁,将澎泓澍父子三人给团团围住,场面眼看要失控,最后还是一队新军冲上前将双方分隔开。
只不过,冉三娘和彭廷榆的揭发,所造成的影响却仍在持续扩大。
紧随永顺土司之后,这场风波迅速波及到了保靖宣慰司以及永顺、保靖两大土司底下的二十多个小土司的头上。
“为什么你们土司的饷银有一两,我们土司却只有四钱?”
“你是不是傻,圣上给的饷银和工食米当然是一样标准,只不过你们的饷银和工食米也被土司老爷克扣了。”
徐应伟却是心头微微一动问道:“圣上是说黔国公么?”
“沐天波?”崇祯哂然一笑说,“此公恐怕还没有这个能耐。”
徐应伟道:“那臣也是猜不到了,总不成从川南调兵奔袭昆明吧?”
“行了,你们就别猜了,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崇祯摆手道,他若不是一个穿越而来的穿越者,也同样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兵备道副使竟然能够力挽狂澜。
……
与此同时,在楚雄城内。
听闻沙定洲叛军撤了围,沐天波便也带着好不容易才拼凑起来的两千土司兵,花了五天时间从永昌府赶到了楚雄城。
“杨副使,叛军真撤了?”沐天波有些不敢相信。
“禀公爷,叛军真撤了,直接撤到了九渡河东岸。”杨畏知点点头,接着说道,“并且只留下几千老弱驻守东岸渡口。”
杨畏知今年还不到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当然,沐天波更加的年轻,今年才只有二十八岁,长得也是孔武有力,而且擅使一柄青铜流星锤,武力值也是颇不低,就是智力值有些堪忧。
“只有几千老弱驻守东岸?”沐天波瞠目结舌道,“沙定洲这是想干吗?”
“不好说。”杨畏知摇了摇头说道,“以下官估计,此间不外乎两种可能,其一这是沙定洲的诱敌之计。”
沐天波道:“故意示弱,引诱我们过九渡河追击?”
“是的。”杨畏知说道,“沙贼久攻楚雄州城不下,反而是损兵折将无数,难免会对攻城战心生畏惧,故意示弱将我军诱出楚雄城外再行歼灭,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因为这么做可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之战果。”
“那我们绝对不能上当。”沐天波断然道,“杨副使,你可千万不要追击,更不要轻易率军渡河追击,以免误了大事。”
杨畏知皱眉说道:“可是,还有一种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沐天波问道,“什么?”
杨畏知道:“那就是滇东或者滇南出了大事,逼得沙贼不得不回师自救,所以也就顾不上我们楚雄州。”
沐天波道:“你是说朝廷大军到了?”
“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杨畏知点点头道,“当今圣上自煤山悟道之后,心性大变能力也是判若云泥,去年中圣上亲率十几万边军与建奴之数十万大军在徐州对峙,下官原以为圣上必败,黄淮防线必然失守,可最终结果却是建奴大败!”
“当今圣上连建奴都是不惧,又岂会畏惧区区沙定洲?”
“是以消息传回留都之后,圣上极有可能会亲自领兵征讨。”
说此一顿,杨畏知又说道:“若是不出意外,圣上的平叛大军极有可能已经到了滇东的平夷卫,所以沙定洲才会匆忙解了楚雄州之围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