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家别院也建在秦淮河右,这一片就是南京的富人区。
崇祯父子到来时,康百万夫妇还有几个儿子早已赶到,见到崇祯父子赶紧见礼,崇祯免不了跟他们寒暄一番。
说话间,傅山也背着个药箱赶了过来。
保国公府改建的医学院也在附近不远。
看到康家的丫鬟将帷幄放下来,崇便便有些不太高兴。
这种繁文褥节真的让人很无语,不让医生看病人气色,只搭脉能行?医家看病,望闻问切缺一不可,否则很容易出现误诊。
当下崇祯喝斥道:“把帷幄撤了。”
两个丫鬟赶紧把床前的帷幄撤掉。
这下崇祯也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康曦。
看上去病恹恹的,气色不是一般的差。
傅山看过康曦的舌笞以及气色,又给她搭了一会脉,最后又问了丫鬟几个问题,眉头便不自觉的蹙成了一团。
看到这,康家众人的心便立刻提起来。
骆养志道:“箭头抹有剧毒,只要射中那就死定了!”
“所以嘛。”骆伥嘿嘿笑道,“二爷,我们可以回了。”
“那不行。”骆养志摆手说,“还得有确切消息才行。”
正说话间,外面响起“彭彭彭”的敲门声:“开门查行脚!”
骆养志给骆虎使了个眼色,骆虎便上前将房门打开,门刚开,便有两个应天府的衙役推开骆虎闯进来,上下左右打量,最终目光锁定了骆养志。
“二位差爷,你们这是?”骆养志站起身,抱拳作揖。
“你们是哪里人?”一个衙役虎着脸问道,“来留都有何公干?”
“回差爷话,我们是青州府诸城县的行商,这次来留都是贩米。”
“贩米?”衙役上上下下打量着骆养志,又问道,“可有官府公函?”
“啊这,还要官府公函?朝廷不是已经明令取消了么?现在行商连路引都不需要了,大明境内人货两便。”一边说话,骆养志一边塞过去一锭碎银。
拿了碎银子,衙役的脸色明显好看多了,又说道:“这几天别到处跑,要不然把你们自己个搭进去,谁也救不了你们。”
骆虎道:“敢问差也,出了何事?”
“别瞎打听。”衙役训斥道,“知道的太多对你们没好处。”
“还不退下。”骆养志训斥了骆虎一句,又向那衙役道歉,“真对不住,我的这位长随从未出过远门,没见过世面。”
“无妨。”衙役一摆手,又对同伴说道,“走,去下一间。”
没一会,衙役查完客商之后就收队走人,山东会馆也恢复了正常营业。
三人在会馆内吃过中饭,再来到街上时,只见街上的戒严也已经取消,秩序已经恢复正常,就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看到这,骆养志心下便感觉有些不太妙。
当下三人便驾着租来的马车直奔钞库街。
到了钞库街之后又直奔清源茶楼,只见柳麻子已经开始了下午的说书。
来南京这几个月,骆养志发现这清源茶楼的消息是最灵通的,常常可以听到一些其他地方听不到的内幕消息,不过真假难辩。
三人要了一壶茶,装着在听说书,时不时的还跟着喝一声彩。
但其实,三人的耳朵都在聆听附近几桌茶客的对话,昨天傍晚崇祯在乌衣巷口遇刺,就不信这些茶客不讨论。
附近茶客果然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张兄,记得你在国子监有熟人,圣上到底怎么样?”
“牛兄,你问我这算是问对人了,我跟你说,圣上煤山悟道之后已经成就圣人之体,区区弩箭岂能伤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