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琴摸了摸腰间的路引，急匆匆地向街上走去。
今天街上巡逻的胡子兵，明显感觉比昨天多了。几乎每个路口都有卫兵把守，还时不时有巡逻的马队呼啸着经过。
街上有一种大战来临的紧张气氛。
苏琴过了四个盘查的路口，因为有路引，很顺利地到了县衙后门。
每天早上，是夜香工王老汉最忙的时候。
夜香工，就是在城里，专门替人们解决排泄物的工人。王老汉无儿无女，在谷城县从事这项工作，已经快一辈子了。
王老汉专门负责县衙排泄物的定点清洁，顺便接一些大户人家的私活，日子也倒过得自在。
王老汉刚收集完衙门的恭桶，赶着马车一出后门，正好看见苏琴背着一个包袱，冲自己招手：
“爷爷，我是小琴，我给您送早饭来了。”
王老汉看见是小琴，停下马车。一脸高兴地道：
“小琴真懂事，爷爷还真的没有吃早饭呢，你给爷爷带什么好吃的了？”
苏琴从包袱里掏出一个蔬菜饼子，在王老汉眼前晃了晃，笑着说：
“爷爷，好吃的饼子。”
王老汉往手心里唾口唾沫，搓搓手，接过一个饼子。
乐呵呵地对衙门口的几个守卫说：
“还是我孙女会疼人，官爷，您要不也尝尝？”
几个守卫捂着鼻子，往后退了退。其中一个拿刀的汉子怒骂道：
“死老头，大早上就膈应人，还不快滚！”
另一个拿长矛枪的瘦子，也怒骂道：“老王头，你不想活了，快滚！”
王老汉也不理会那几个守卫，咬了一口饼子，驾车招呼小琴：
“孙女，走啰！”
夜香工是古代一个很贱的职业，被人瞧不起也难怪。王老汉做了几十年夜香工，也习惯了人们对他的这种态度。
马车不紧不慢地走着。
王老汉坐在马车上大口吃着饼子，苏琴在旁边捂着鼻子走着。
看着王老汉一副很享受的表情，苏琴不由吞咽了一下口水。
“爷爷，您慢点吃，小琴这里还有很多呢，别呛着您！”
王老汉心情很高兴。昨天刚认的孙女，今天就给自己送吃的，看着苏琴道：
“爷爷心里高兴，你还惦记着爷爷，爷爷跟你说，今天你见了爷爷，就赶紧回去吧，爷爷偷偷跟你说，衙门里出大事了。”
苏琴暗想，自己昨晚把整个谷城县搅的不安宁，世子被自己的闪光驱逐弹震晕，能安宁了才怪！
也不知道那个世子今天怎么样了。苏琴假装出很好奇，就问：
“爷爷，衙门里守卫这么多，能出什么大事？”
王老汉看看走出县衙后门很远了，就停下马车，一边说，一边招招手：
“乖孙女，你过来爷爷和你悄悄说，别让胡子兵听到，听到是要掉脑袋的。”
苏琴不由地又吞咽了一下口水，只好用袖子捂着鼻子，绕过马车前面，保持了两米远的距离。
苏琴道：“爷爷，你说吧，衙门出了什么大事？”
王老汉一本正经地说：
“今天早上衙门里杀了很多人，听说叫北狄王世子，昨晚......”
王老汉看看周围停下了。
苏琴道：“爷爷，你倒是快说啊，那个世子昨晚怎么了？”
王老汉压低声音道：“世子昨晚被雷劈了”
“......”
苏琴：“被雷劈了？”
苏琴想绷住笑，但没有绷住：
“哈哈哈......”
苏琴笑得前俯后仰，一不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