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夏初时节,衙署后院各种绿植,已是姹紫嫣红一片。
庆格尔泰踌躇满志:“还是中原好啊!”
“来人!”
四名裨将应声而立:“属下在!”
“随本世子出署衙,记住,换成老百姓的服侍。”
“遵命!”
再说苏琴,看着城门紧闭,望着高大的城墙,一时手足无措。
城墙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胡子兵岗哨。
昨天听说一队胡子兵进驻了谷城县,苏琴一听机会来了,想着混进谷城县城,宰了这些贼子,为亲人报仇!
可是,现在,却连城也进不了。苏琴想,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不会动用空间里的攀爬索,其实,七八米高的城墙根本控不住苏琴的。
苏琴想悄无声息地入城搞一次暗杀!不想在攀爬的时候,被人发现。
苏琴沿着城墙往西门走去,快到西门,发现城门开了,一辆马车出来了,马车上拉着很多木桶。
苏琴慢慢靠近马车,一股浓郁的粪味扑鼻而来,苏琴下意识用袖口掩住鼻子。
不是吧?!这是一辆满拉恭桶的马车!
赶车的是一个老头,戴着一顶斗笠,这也不下雨,估计是怕溅头上。
老头赶着马车,往西边山里走去,苏琴掩着鼻子远远尾随。
这也太臭了吧。
西边是一座小山丘,常年有一股清泉,谷城县大户人家的恭桶,一般常年雇人用车拉出来,在这里冲刷。
不过,只有大户人家才有恭桶,普通老百姓就地挖个坑就解决了。
勤快点的人家还知道用土掩埋,懒惰的人家埋都懒得埋,就地解决后,等着在地上自然风干。
苏琴原身家里就比较勤快,隔壁邻居家非常懒,每到夏天,那味道真上头,隔着墙都扩散过来。母亲就会找上邻居的门,去理论一番,效果时好时坏。
苏琴远远地看着老汉冲刷了恭桶,捂着鼻子走上前:
“爷爷好!”
王老头好奇怪,平时大家都是绕着自己走。就是平时不做工了,哪怕去街上买点油盐之类的,别人都是绕着他走。
街上的店铺一般不让他进,一看到他买东西来了,店小儿远远就迎出门口,客客气气地问您想买什么,自己说想买点盐,店小儿再跑着进店称好,再亲手送出来。
人们总说,看到他,就能闻到一股屎味。
王老头想:别人躲还来不及呢,怎么这个小姑娘不嫌弃自己臭?
“哎!是你叫的爷爷?”
苏琴装作很可怜的样子:
“嗯,是我叫的您爷爷。爷爷,我是孙家庄的,我爹娘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我想进城投亲,找我大伯一家。可是,爷爷,他们关了城门了,我进不去,我好可怜!爷爷......呜呜呜......”
“好可怜的孩子,孩子不哭了,你要是不嫌弃爷爷臭,就坐上来吧,爷爷拉你进城。”
“谢谢爷爷,不过,我还年轻,我想走走。您年龄大了,您坐马车,孙儿走着就行。”
“你还是嫌爷爷臭,也不怪你孩子。整个县城的人,都嫌爷爷臭,都不愿意和爷爷说话呢!”
“爷爷,他们好过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