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霸天一脸嘲弄的看着聂擎苍,讽刺道:“我看你是不打自招,做贼心虚。”
“本王倒是不知道,我的家事,何时可以搬到朝堂上来议论?”一道冷漠的声音在大殿门口响起。
萧逸漠铁青着脸,缓步走了过来。
他被苏婉兮下迷药,一睡竟然睡过头,耽误上朝时间,幸亏自己醒来,要不然还不知道事态发展成什么样?
只要想到他被下毒,又被夜雨扛回来,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宣泄。
对着皇上先行了一礼,又对着苏霸天和聂擎苍行礼。
声音无温,淡淡道:“本王不会和离,答应过苏爷爷的话,漠儿时刻记在心里,一刻都不曾忘怀。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外公,我答应过你,这一生定会照顾好玲珑,这话依然算数。
照顾玲珑并不一定要娶她,到时候本王会给她找一个如意郎君。
本王现在当着父皇和文武百官的面,再重新说一遍,我萧逸漠的妻子是苏婉兮,不会再有其他人。
漠王府以后也不会再迎别的女人进府。”
众人看着一身戾气的萧逸漠,鸦雀无声,心中波涛汹涌,惊骇万分。
苏霸天面上冷淡,心中却在偷着乐,兮儿知道的话,该欣慰吧?
聂擎苍一张老脸挂不住,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像极了开染坊。
皇上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一肚子怒火,今日早朝一塌糊涂。
可他既不能对着萧逸漠发脾气,又不能对苏霸天使脸色。
萧逸漠是他最爱的儿子,又是他最中意的继承人,他此时后悔,把苏婉兮赐婚给漠儿。
他对她的在乎程度,远超他的想象,以后苏婉兮就是漠儿的软肋,影响漠儿做一个真正的储君。
苏霸天手中的权杖是先皇御赐,上打昏君,下打朝臣,见杖如见先皇。
先皇还留给他免死金牌,也就是说,只要苏霸天活着一日,他就如先帝在世一样,时刻监督着皇上和文武百官。
这也是苏霸天有底气的原因。
正在场面气氛一度尴尬的时候,太后一封懿旨下达朝堂,直接把苏霸天和聂擎苍宣到慈宁宫,帮助皇上解除困局。
慈宁宫,太后坐在上方,苏霸天和聂擎苍站在下方,三位相同辈分的人,就这样争执不休,面红耳赤。
太后大怒道:“你们两个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当年先皇临死前托孤,你们两个怎么与先皇保证?现在都在逼迫皇上和哀家。”
苏霸天也气呼呼道:“我们苏家世代忠良,从没有违背对先帝的承诺。
苏家有家规,终生不得纳妾,一生一世一双人,苏家女儿亦是苏家人,嫁人也是如此。
当时漠儿娶妻时,可是当着我老头子的面承诺过,如若做不到,我们苏家不勉强,兮儿亦愿意给漠儿和离。”
聂擎苍愤怒道:“当年云妃在世时承诺过,玲珑嫁给漠王。
如今他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苏老头你为什么要做棒打鸳鸯之事?
你明明知道漠儿是皇子,不可能一生只娶一个人,你现在以和离相要挟,这是存心找茬。”
苏霸天冷哼一声,幽幽道:“我不愿苏家三代出的唯一女娃,整日活得生不如死,勾心斗角,郁郁而终。
聂老头,难道你也愿当年云妃的事重演?你真的放心,你的孙女走上云妃的老路?”
聂擎苍:“……”
身子颤抖,脸色铁青,气得接不上话。
太后更是气愤,这不是明摆着打她与皇上的脸吗?
当年云妃之事,如果细究起来,太后的责任最大。
她使计让皇上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