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瑶挂了电话,也顾不上请假,马不停蹄就回了麻油镇。
此时楼家正被一片乌云笼罩,乌云的边沿被侧面升起的残月照耀着,透出一丝丝邪恶的血光。
屋内也是愁云惨淡,这段时间不知怎么回事,全家很不顺利,甚至处处透着诡异。
先是楼洋莫名其妙的连续好几天高烧,半夜瞪着眼睛不睡觉,问他话还不理人。
吓得欧阳蕾赶紧探了探他的鼻息,给他一巴掌拍下去,他才一个激灵爬起来,凶狠异常的质问为何在他睡觉的时候打他。
睁着眼睛睡觉就算了,嘴里更是经常呃呃嘤嘤的说着胡话,去医院检查了好几遍,都没有任何问题。
接着就是楼启刚,突然之间总是感觉疲惫,精神不济,慢慢的食欲不振,浑身无力,喘不过气,像是身上背着上百斤的水泥沙子似的沉重!
有时候累的直不起腰,晚上也无法入睡,一闭眼就呼吸不上来,被憋醒,只能坐靠在床上打盹,整个人快速的消瘦憔悴下来。
再就是李月良,因为楼大江的折腾已经病倒半个月了,一张脸上透着一股淡淡的蜡黄之气!
而欧阳蕾今天好好的出门买个菜,莫名其妙又差点被倒下的电线杆砸死。
幸好当时在田坎上,被周边一个看场子的小弟吼了一声,受了惊,脚一滑从田坎上溜了下去,才躲过那迎面而来的大石柱,命是保住了,但却折了一条手臂。
每件事都像意外,可飞仔却感觉处处透着诡异~
好比他送欧阳蕾回家的时候,一进家门就能感觉周边温度低了六七度不止。
连那条平日和洋洋亲密无间的小狗都一直对着楼洋狂吠不止,甚至好几次想要冲上去撕咬洋洋。
飞仔浑身不自在的出了楼家,喃喃自语,“这楼家可能着了别人的道,被下了镇厌术了!”
飞仔奶奶年轻时是个神婆,动荡年代被压制了二三十年,这些年又开始慢慢的重操旧业,飞仔在奶奶的耳濡目染下,多少懂一点皮毛。
但他没有证据,这种事情也不敢随便说,于是马上打电话通知了廖哥,自己这边连忙安排了车子回老家接奶奶去了。
楼瑶借着熬烈的变异风属性神通,刹那间就出现在了麻油镇。
急急忙忙往家里赶,一进院子就感觉一股阴风迎面袭来。
修仙之人五感灵敏,一踏进这个家她就感觉不好,眼神锐利的扫过周边,见整个院子透出一股阴气!
欧阳蕾听到动静出门查看,见是楼瑶,满脸惊喜,“瑶瑶,这个时候你咋回来了?快进来啊,傻孩子,站门口发愣干啥呢?”
楼瑶看着欧阳蕾身上的两个白色物体,心中一沉。
一个是右手手臂上的石膏,一个是她脖子上挂着的一个散发着死气的赤裸幼童。
那白色散发黑气的幼童正两只手揽住欧阳蕾脖子,悬挂在她胸口,面色青紫,仰着脸似笑非笑的盯着欧阳蕾!”
那双大大的眸子里没有瞳孔,全是眼白,就那么扭过头和楼瑶视线对了个正着。
阴森森的朝楼瑶咧嘴一笑,露出了漆黑色比半张脸还大的嘴巴,那发着寒光乌黑尖锐的牙齿就像是食人鱼的利齿!
楼瑶不动声色,暗道一声,“卧槽,呸呸呸,晦气,晦气!”
嘴里却装作若无其事的跟欧阳蕾打着招呼,“妈,你手臂怎么拉?我这不小考完了,放了三天假,我想你了,连夜赶回来了!”
楼瑶没有说谎,元旦晚会后学校确实放一天假,加上双休有三天假!
“哎,别说了,买个菜滑了一跤,你哥呢?没和你一起?”
欧阳蕾只觉倒霉,怕女儿担心也没说差点被电线杆砸到。
“没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