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舒儿终是个被父母娇养的少女,何时见过这么直白的人,况且她自认每次侧福晋看向她时,她都没再看侧福晋。
侧福晋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在看她?
乌雅舒儿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先行了礼,然后直直地对上侧福晋的眼,道:“奴婢觉得侧福晋生的好看,所以多看了几下,还是侧福晋觉得自己的容貌别人看一下都不行?”
听这话。
宋淑柔这才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眼,自从来到清朝倒是很少有人能稳稳地接住她的话,还能让她一时哑然的。
比如李氏,绿酒。
当然也可能是她见识少。
心中划过两人名字,宋淑柔无声地微笑道:“当然能看,容貌本就是让人欣赏的,你喜欢看我是该高兴,毕竟能多得一个人欣赏那是对我容貌最好的赞赏。”
“可姑娘你大可大大方方的看,不至于这般偷偷摸摸的。”
说罢,她瞧着被自己说得脸色微涨红的乌雅氏,将手抬起,“走吧。”
翡翠眼快地搀扶着她。
乌雅氏愣愣地望着侧福晋远去的背影,对方的那份从容不迫是她不及的。
晚霞上前轻喊:“姑娘,走吧。”
乌雅氏收回目光,迟疑地抬起手,她小声道:“晚霞,你扶着我走走看。”
晚霞神情有些奇怪,但她没说什么,默默地搀扶着对方远去。
等人都走完了。
早早出了寿福院的武氏和她的宫女才从不远处角落出来。
武氏勾起唇角,“有意思。”
她的宫女彩霞道:“格格,这乌雅姑娘学侧福晋呢。”
武氏轻蔑地笑:“再学也不像。”
她说完,话音一转:“不过这侧福晋倒是有意思,是个不肯吃亏的人,我刚入府,是该低调些,能不与她撞上,就别撞上。”
她可没有乌雅氏那么好运,有个亲戚是德妃。
对于偷看的武氏,系统早就告知宋淑柔。
而宋淑柔方才那起做派,也是做给她们看的,一个人的从容淡定,总会震慑一些人。
而一个高位却性子软弱,那便是低位的人也敢欺你几句。
人啊,就是欺软怕硬。
有时候不关低位。
只关这人性格。
等走远些,她收起手,翡翠走在她身旁退后一步距离,低声说:“主子,依奴婢看,乌雅姑娘倒不只是为了看主子好看,像是有别的目的。”
宋淑柔笑看翡翠一眼,“你倒是仔细。”
“若我猜的不错的话,有六七分可能,她想学我。”
其实宋淑柔也没那么聪明,无非是在她走远后,将乌雅氏的举动和她说了一番。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被算计的多了还是咋地,每当发生一些让她觉得奇怪的事是,她脑袋就会个想几种情况来分析。
不过乌雅氏若真是学她的话,还真有点恶心。
回去吃完早膳,再给孩子喂饱了奶,宋淑柔让人准备好纸笔墨砚。
还有朱砂。
她要给弘显和额林珠在这个年纪各自画一幅喜庆的画像。
然后一岁时再画一幅。
之后每长一岁,她就画一幅,把他们的成长模样记录下来,等他们长大了时再看看,肯定别有一番滋味。
宋淑柔的画技虽比不上那些有名的,但还不错。
这一画就是一下午。
一群宫女都新奇地围着看。
两张画纸上有两个奶娃娃,奶娃娃眼眸如星海一般闪亮,脸上挂着灿烂的笑,额间的一点朱红更是显得似观音娘娘座下的仙童一般。
众姑娘的笑声如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