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不凡明白时候已到,可以相机处置了,看来袁霄说的离婚多半是不可能的,那年高已经认错,袁霄挨了那么多回的打也没有逃离年家,说明她还是爱着年高的。
只是农村女人有个很根深蒂固的观念,从一而终,不到万不得已,活不下去的时候,才有可能离婚的,既然这样,常言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那就只能做工作了,维持这个家庭的稳定是最好的方式。如果能搞清那孩子是谁的当然是最好的,搞不清也不要紧,只要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袁霄与别的男人有过苟且关系就行了,就能间接证明她没有红杏出墙。
想到这里,他招手程浩然让过来,附耳说了几句,程浩然一面点头,一面说道:“这,我能行吗?”
郝不凡笑说:“这算多大的事?比这大得多了的事儿你都处理过,怎么怕了这个案子?何况已经水落石出了。行吧,就是你,你来断案。”
郝不凡对着屋里众人说:“这位是我们鄂东市警察局副局长程浩然同志,也是我们鄂东的大英雄,今天这事儿我全权交给他处理了,他的意见就代表我的意见。”
屋里众人都说了一声好,我们听郝领导的。
程浩然当然知道郝不凡的意思,只是当着郝不凡的面断案,他还有点儿紧张,往日那种从容镇定的神态也跑到九霄云外去了,红着脸开口说道:“既然郝领导委托我办这件事,我就一定要办好。”
他慢慢地分析着案情,从前至后把整个事情叙述一遍,然后问众人说:“事情是不是这样?”
众人都说:“是这样,没有问题的,你说下面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程浩然得到了肯定,心里坦然多了,第一个便叫“快嘴刘婶”。那“快嘴刘婶”是个乡下女人,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早吓得腿都软了,说不出话来。
程浩然笑问:“刘婶,你对年母说的那些话可是有根据的?”
“快嘴刘婶”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你到底是说了还是没说?你到底是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听别人说的?”
“我,我该死,我不该乱嚼舌根的。”
“快嘴刘婶”扑通一下子就跪下了,扇着自己的嘴巴子。
程浩然等她扇了十来下,方叫王飞搀她起来,拖过一条板凳让她坐下,方说道:
“我们现在问案子不兴跪的,但既然你自己承认干了坏事,也愿意改过,我们也给你一个机会,这也算是小小惩戒了,以后不可再犯,再要犯了,可就不止这样的惩戒了,那可是要坐牢的。”
程浩然故意将坐牢二字说得重重的,好让她有所顾忌。
“快嘴刘婶”连忙点头答应:“我已经后悔了,以后再也不乱嚼舌根了。我以后要是乱嚼舌根,让我滚到水库里淹死,喂大王八。”
她发出这样的誓言也算是诚心改过了,就没有必要再追究下去,便让她起来,到一边去。又叫年母来问。
程浩然问道:“你从前至后说一下你家年高与袁霄结婚到生娃娃的经过?”
年母抬头看了一眼程浩然,只觉得这个满脸胡须的人长相凶恶,好象画中的捉鬼大神钟馗一般,才问了那“快嘴刘婶”几句,她便吓得倒地叩头,请求饶命,看来他象是玉皇大帝派来给他们家排忧解难的,在真神面前只有说真话。
于是说道:“我儿年高娶了媳妇袁霄几年,小俩口倒也和顺,虽有小闹小吵,但床头打架床尾和,不争不闹不成夫妻。我和他爹都满意袁霄这个媳妇儿,只是一件事有些焦人,结婚两三年,就是没抱上孙子,我便埋怨,不时也说了几句气话。”
“媳妇可真是个好媳妇,就算我怎么样说她,她也没和我顶过一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