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结盟便可,这事有阿兄与贾诩看着,应当不会出错,再将这些人的妻儿留在许都为质……
糟了所以还是司空养。
陈宫自然不知他脑回路已经转了一堆弯,只是平静的说道:“将军向来不用宫言。”
荀晏与他大眼瞪小眼,两人一时无言,他缓缓发现了一个奇葩的问题。
好吧!合着你还在和吕布吵架呢!
他没什么形象的席地而坐,没有骨头似的靠在栏槛边上。
“昔武帝之时,河套皆为大汉所有,而如今,朔方、五原、云中皆为羌胡所占,君不见张杨都为匈奴撵得到处跑……”
陈宫面不改色,甚至短促笑了一声,“共事一年有余,宫竟不知君有段颎之志。”
段颎乃桓帝时大破鲜卑羌胡的名将,前后斩首六万余级,军功多到后人难以望其项背,以功封列侯。
荀晏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不是啊,”他说道,“我意思是,你不去的话就得变成吕布被撵得到处跑了。”
虽然也可能有点点那方面的原因,只是外族之事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
陈宫被他朴素的含义噎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待荀晏出来时,外头已是暮色沉沉,暮鸦归巢……归了一半不知被哪个黑心的射了下来,大概是去做加餐了。
他神色漠然的紧了紧身上的衣袍,感觉胸臆间又涌上一股咳意,抬脚差点就踩空台阶,所幸被人拽了把衣领。
拽了把……?
荀晏懵懵的回首,看到一个美青年站在他身后,揪着他的衣领。
“……美……咳……陈家阿兄!”
糟糕,差点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