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豪横的都亭侯府来说不算什么事,没多久火把就点了起来,将那宽敞的演武场照得一片通明。
那群刚刚还喝得东倒西歪的武将这会来外面吹了会风,再看到了那一列列的武器,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一般,微醺的醉意可能让他们更加上头。
“先生现在知难而退还来得及。”
侯成似乎酒醒了点,也发觉自己这事似乎做得不地道。
哪有武将硬是拉着文人打架的?虽然这些士族子弟也一个个讲究君子六艺,但真说起打架终究还是外行而已。
“不必。”
荀晏握了握腰间冰冷的剑柄。
他想揍这些脑回路异于常人的神经病很久了。
吕布懒懒散散坐在一旁,看上去并没有下场的打算,只是自己一个人一坛借着一坛的喝酒,才来了没一会儿就喝了不少,但人看上去倒没有什么醉的模样。
“不如就你俩先来一场。”
他兴致勃勃的开始点兵点将。
侯成这会是真的酒醒了,有些为难的看了眼前这郎君好几眼,寻思着自己怕不是空手一巴掌下去都能给人打折了。
“若我赢了,将军可否答应晏一个请求。”
荀晏抬头说道。
“想要什么赏赐都行。”
吕布懒洋洋的说道。
“不须赏赐,只愿与将军私下交谈几句。”
荀晏道。
吕布一怔,有些诧异的看了这人一眼,随后答应道:“可。”
这厢侯成终于挑挑拣拣出了一个还算安全的武器,他拎起木殳向荀晏咧嘴一笑。
木殳即是木棍,只是棍头上装上了铜制的棍棒头,确保抡人够带劲,在军队中也是常见武器。
尤其是有些士卒操练得少,大刀马槊用不明白,但敲闷棍似乎是人类无师自通,与生俱来的本能,拿到手就明白怎么用了。
荀晏拿下腰间佩剑,却不褪去剑鞘。
“先生出剑无碍。”
侯成说道。
荀晏软乎乎笑道:“点到为止,怕伤了将军。”
侯成被这款笑容击中了一瞬,扭扭捏捏想着将军和魏续喜欢美人也确实有道理,赏心悦目啊,感觉天天看能多活几年。
吕布在一旁沉思了许久终于恍然大悟,他朝着边上的高顺沉声道:
“我明白了。”
“啊?”
高顺迷茫的抬头,他还在思考待会要是出现什么血腥场景,人还救不救得回来。
“他想与我私下交谈,肯定是别有目的。”
吕布继续说道。
高顺大感欣慰,自家将军今天的脑子竟然没有被美酒侵蚀。
“他定是不好意思,想要私下介绍他的姊妹于我。”
吕布欣慰的说道。
高顺沉默了一瞬,他惊骇的看向了那仪表堂堂的将军,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将军时,将军总会迎面给他一棒。
底下的两人尚且不知晓都亭侯鬼神莫测的想法,只是有些尴尬的对峙着。
终是侯成掂量了一会,有些敷衍的举起棍子攻了过去,他甚至一边还在想着会不会力道太重,这打坏了人,就怕将军要不高兴了。
他的敷衍劲只持续了那么片刻,他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是他在战场上厮杀时经常能够闻到的味道。
他肌肉骤然紧绷,收起了先前散漫的姿态,急急将木殳横于胸前。
“啪——”
一股巨力顺着木殳传到手上,震得虎口隐隐作痛,侯成抬头,看向了眼前与先前仿若两人的郎君。
貌若好女的年轻郎君面无表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