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无耻,你放开我!”
“别乱动。”那掐住后颈皮的手掌用了些力,男人的声音越发磁沉:“刚杀了人,见了血,那股劲儿还没过去,太后若是再动,朕不介意在这里要了你。”
云绾只觉脑中似有什么东西炸开,他这直白的话语将她心底最后一道道德底线击溃,她浑身都难以遏制地颤抖起来。
畜生,这个悖乱无耻的畜生!
见她小脸煞白如纸,司马濯稍稍与她拉开了一些距离,垂眸看她这副浑浑噩噩的崩溃神态,啧了声:“太后何必如此,你难道不想保住云家满门,保住司马淞和永兴的性命?”
云绾眼神木讷,怔怔看他。
司马濯抚着她不自觉滚落的泪水,露出个温润笑意:“云家当初送你进宫,叫你个及笄小娘子嫁个年逾不惑的老头,不就是盼着你受宠,好保住满门富贵?现在父皇虽不在了,但只要你讨好朕,父皇能给你的,朕也能给你。”
稍顿,他低头,视线在她纤细的腰肢划过,唇角微掀:“便是他不能给你的,朕也能给。”
那漫不经意的一瞥,直叫云绾双颊滚烫,感到一阵莫大的羞辱。
她咬牙,狠狠瞪向他:“我和你父皇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是上了皇室玉牒,祭过祖先的,你算什么?你就是个不忠不孝、罔顾人伦的疯子,要我讨好你,你做梦!”
司马濯眼底暗芒闪烁,而后恣睢一笑:“朕若愿意,将你玉牒除名不过一道旨意。至于夫妻,呵,你信不信,朕叫你皇陵都进不去。”
云绾气结,还想再说,脸颊就被掐住。
他语气不耐道:“你再多说一句,朕现在就命人,将你大伯父的脑袋割来。”
云绾愣怔,方才那满腔怒意在他杀气腾腾的目光下,一点点熄灭,而后逐渐变得颓靡无力。
她毫不怀疑他会去杀大伯父。
见她静静垂下的眼睫,司马濯只觉心口那阵燥郁稍缓,眼底杀意也敛起,淡淡道:“太后听话一些,朕也愿给你几分薄面。”
云绾:“………”
听话?什么叫听话,按他说的,乖乖讨好他么。
可多年所学的道理礼仪、生而为人的良心道德,她怎么做得出来?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是个畜生。
脑子正混沌着,身侧之人忽然拿起桌边的长刀。
云绾被那凛冽刀光晃了眼,浑身僵直,他这是不耐烦了,打算杀了她?
也好,真杀了倒好。
她望着他举刀转身,沉默着扬起脖子,闭上眼。
司马濯:“………”
看她这乖乖仰起脸的模样,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就这么想死?哪怕他再三给她指明一条生路。
沉着一张脸,他握紧手中刀。
“唰”“唰”两声,云绾陡然觉得手腕和脚上都变得轻松。
睁开眼一看,原本束缚着她的麻绳已被割开,蜷曲着落在柔软地毯之上。
他这是?云绾一脸错愕地看向眼前脸色阴沉的男人。
司马濯放下刀,而后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用力将她从龙椅拽起。
“你…你要做什么?”云绾大惊失色,脚踝被捆得久了充血发麻,乍一松开,走路步子都有些不稳,踉踉跄跄直往他身上撞。
司马濯冷冷看她:“这么迫不及待投怀送抱?”
云绾窘得双颊通红,怫然反驳:“我才没有,是你拽我!”
司马濯冷哼,依旧拽着她,大步往右侧走去。
云绾从前也来过紫宸宫许多次,自然知道右侧是一间供皇帝小憩的暖阁,有时皇帝不想回寝殿,便可在此休息。
他拉她去哪里作甚?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