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孟言初放了心,乖巧的一口一口喝着鸡蛋茶,待鸡蛋茶喝完,他才被人拽着手腕,反手拉进怀里。
宋青梧有点心疼他。
多乖啊,这么乖的人,怎么就过得不好呢。
别人怎么舍得欺负他,还打他。
手轻轻扶上男子雪白滑嫩的侧脸,将他的后脑勺抵在自己胸口上,声音带着怜惜,“疼吗?”
孟言初就知道,宋隐还是跟妻主说了。
他心尖微颤,咬了咬唇,没说话。
宋青梧将他虚虚拢进怀里,蹭了蹭脖子,哄,“没事了,以后跟妻主在一起,妻主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从前的孟言初啊,就是做梦也不敢梦见,会有个女子对他这样好。
才成婚第二日,他就莫名相信,以后不是一个人了,会有人陪着他,对他好的。
就算不对他很好也没关系,他会乖乖的,对她好的。
孟言初没受过太多善意,以至于别人只是展露一分善意,他却想十分百分的还回去。
“妻主……”
“嗯,妻主在,疼不疼?”
她又摸着人家侧脸问。
孟言初吸了吸鼻子,这次没再隐瞒,声音带了些委屈,“当时很疼,现在已经不疼了。”
当时也不是单纯的疼,只是被人以羞辱的词污蔑,羞到跳湖的心都有了。
因此那一巴掌,就显得格外重,刺的他脸颊生疼生疼,眼泪都疼出来了。
宋青梧不说话,将人翻转了身体,正面抱着,脑袋抵在孟言初的额上,半晌,叹了口气,贴了贴白嫩脸颊,无奈道,“怎么办,好心疼啊,想起来就心疼,你怎么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吃了这么多苦呢,我那时候应该在你身边的,我应该在你身边陪着你才是。”
宋青梧悔,她怎么就走这么快呢,应该再找找的,她再找找,言初许就不会这样委屈。
孟言初纤长眼睫一颤再颤,抖的厉害,他没想过世上会有人这般记挂他,这般怜他苦楚。
他以为,所有人都厌恶他,他一辈子不会得人真心相待。
妻主,她怎么就这么好,这么好的妻主,怎会被他碰上。
这么好的妻主,竟然喜欢他,他如何配得上?
“别哭,你哭了我又心疼。”
脸上忽然出现一只手,就着有泪的地方轻轻摩挲,湿润感传来,孟言初才知道,原来他不知不觉间哭了。
他又哭了。
妻主说的没错,他就是哭包,总是忍不住哭。
但凡妻主对他好一些,他都想哭。
男子眼泪汪汪的盯着女子,还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眼睛清澈见底,几乎叫人一眼看出了感动,呵,笨死了。
宋青梧偷偷吐槽,后将男子揽进怀里,轻轻揉着肩膀,“莫哭莫哭,哭成小花猫了。”
她轻笑着哄人。
孟言初终于有些放肆,见她神色温柔至极,是从未有人对他表露过的那种温柔。
于是他也悄悄撅起红唇,十分娇气的模样,抓着宋青梧的手晃了晃,“侍身才不是小花猫呢。”
宋青梧眼里笑意更深,摸着男子后背,用哄孩子的语气问他,“言初不是小花猫,那言初是什么?”
孟言初犹豫了下,看神情真在认真思考,片刻过后,越发紧的拉着宋青梧袖子,凑近了贴着她,然后软声说,“侍身是妻主的夫郎,才不是小猫呢。”
虽然胆怯的言初别有一番滋味,但宋青梧还是喜欢他恣意撒娇的样子,可爱死了。
“好,是为妻的夫郎,才不是小猫呢。”
现在的生活就像在梦里,妻主什么都顺着他,宠着他,反叫他生出不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