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似的。
可天地良心,她也没做什么啊。
分明是孟言初自己提出的要求过了,他还生起气来。
宋青梧心里想着他脾气可真大,打定主意不主动去找他,眼睛却忍不住往外瞟,见他出去后直接回了西屋,才把视线收回来。
心中又愤愤不平,怎么敢跟她发脾气的,明明就是他自己说错了话!
她只是稍微声音大了点,他还生气了!
“殿下,贤君殿下送了些蜀锦过来,您可要裁制新衣?”
“先放到仓库吧。”
“是。”
宋青梧以为孟言初就是寻常闹脾气,饭点了总得出来吧,谁知这人胆子竟这般大,饭点也敢不出来,还说要好好伺候她呢,就是这么伺候她的?
宋青梧冷笑,也没管他,随便用了几口便去软榻上歇着了。
歇到一半又忽然坐起来,吩咐身边小厮,“你去让厨房炖些鸡汤,本王一会儿想喝。”
“是,奴才这就去。”
复又躺回软榻上,拿着自己上午看的书,这次却怎么也看不进去,心绪早随着孟言初一起跑掉了。
眼睛一次又一次的看向西屋。
怎么还不出来,他都不饿吗?
有这么生气?
宋青梧耐着性子又等了会儿,等到终于要耐不住性子时,西屋的门才开了。
孟言初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个小水壶,往外头打了点水,安静的蹲在角落浇花。
全然没有发现,屋里的主子在偷偷看他。
去厨房的小厮回来了,路过孟言初时诧异的瞧了他一眼,接着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快速走回来,向宋青梧福了一下身子,“殿下,小厨房的鸡汤已经快炖好了,问您饿不饿,要不要用鸡汤下碗面吃。”
“不必,先熬着吧。”
“是。”
小厮应了一声,又站在那安安静静。
宋青梧上下打量了他一遍,只觉得这才是寻常小厮做派,那孟言初他怎么敢的,平日里在她面前横的跟个主子似的,还敢跟她闹脾气!
人麻了。
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她心中忍不住对孟言初产生关切的情绪,会担忧他没用午膳,怕他饿着。
他本就身子纤细,已经很瘦了,再饿一饿,岂不是要瘦脱相了?
旁人还以为是她虐待下人呢。
宋青梧眉心紧皱,片刻,终于开口,问那刚回来的小厮,“你方才路过孟公子身边,可看清他神情了?”
小厮一愣,细细回想起来,“孟公子似乎心情不大好,奴才见他双眼红肿脸色冷冽,像是哭过了。”
宋青梧:……
屁大点事也值得哭?
孟言初他没事吧?
莫非一直没出门,就是躲在屋里偷偷哭了?
……
感觉很不合理,但放在孟言初身上,又莫名合理了。
宋青梧捂着头,心中竟莫名生了丝悔意。
不该吼他的,男子面皮子薄,吼一吼于他们而言,就是莫大的伤害了。
更何况黑心莲心绪敏感,更是如此吧。
“你去唤他进来。”
宋青梧头疼的吩咐,小厮应了一声,小跑着出去喊孟言初,她从窗口能看见两人说话。
不过一会儿,贴身小厮露出为难的神情,又一个人跑了回来,宋青梧就知道没成,“他说了什么?”
“殿下,孟公子说他要浇花,没空过来,还说,还说殿下既嫌弃了他,日后便不要再去找他了,他也不在殿下面前,碍,碍殿下的眼。”
小厮即使只是重复一遍对方的话,都重复的心惊胆战,实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