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很少恃宠而骄的,只今日一次罢了,没关系的。
孟言初这般想,于是理直气壮的赖在宋青梧身边,抱着她蹭了又蹭。
当然,蹭的是脸,脸上没有伤口,他蹭的放心。
章彦也知道了宋青梧受伤的事,晚上过来带了两本诗集,叫她闲来无事可以看看。
宋青梧知道章家两个后代,章玉章彦,一个武功超绝,一个文采斐然,能掏出诗集这种东西也很正常。
她点了点头,顺着就收了,很快上官诺也来了,陪宋青梧聊聊天打发时间。
孟言初与章彦坐在一边,两人手里拿着针线,是预备给心上人做荷包的呢。
“你想在这荷包上绣什么?”
章彦问孟言初。
孟言初想到妻主不让自己陪在身边,赶他出来跟阿彦聊天的事,一针扎进去,特意扬高了声音,凶巴巴的,“要绣个坏蛋,妻主太坏了,总叫我担心。”
章彦一愣,下意识扭头想看看床上人的表情,待触及满目屏风时才想起来床被屏风遮住了。
他轻轻笑开,“可宋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孟言初闷着头,“不管,她就是坏蛋。”
屏风里会武的两个人,把这些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忍不住都有些想笑,“你还没把姐夫哄好?”
宋青梧无奈,“你来之前,我已经哄好了,你们一来,他又生气了。”
“合着还是我们的不是了?”
上官诺摇着扇子笑问。
“那不然呢。”
宋青梧拱拱手,看了看那门口,忽而问,“章玉呢,没跟你们一块儿来?”
“她下午逛街时偶遇了户部尚书出门买簪子忘带银钱,去给人垫付了一下,就被拉去喝酒了。”
“这么巧?”
宋青梧眉头挑了挑。
上官诺说,“缘分来了,有时候就是这么巧。”
谁能想到午时刚与人分开,下午又在自己家见了呢。
只是这次章玉的脸色不是很好,她本来在外面给弟弟挑选礼品,偶遇付大人没带银子,人家不卖东西给她,好心的出面帮付了银子,结果!付大人非要邀她喝酒!她百般拒绝,都不管用,不是说文官心思细,从来不强人所难的吗!
她这样拒绝了,人愣是拉着她把她请回来喝酒,可叫她一顿好气。
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付大人态度又很不错,章玉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刚被拉进去时脸色有些难看,待付晚舟替她斟了杯酒,还问是不是他母亲冒犯了她时,她就好了。
叹一口气,摇摇头,“没有,付大人没有冒犯我,付大人挺好的。”
或许正如付大人所说,她缺个酒友吧。
她章玉,认了!
付晚舟听她这样说,才有些放心了,又见母亲不知何时出去,总之不在院子里,不由捏着袖口找了找,然后安抚章玉道,“我母亲许是去拿她新得的酒了,章玉小姐稍等片刻。”
男子十分有礼,章玉便有些紧张,她最没办法同这些重规矩的小公子说话了,总觉得脸都僵了,做不出几个表情来。
付晚舟也不知母亲去哪了,正要叫丫鬟去找,就在院子门拐角处看见了母亲。
他松了口气,小步上去不大高兴道,“娘亲也真是的,怎可放客人一人在院子里。”
付大人捋了捋鬓边头发,轻咳两声,“这不是有你招待吗,好了,你先去小厨房看看猪耳朵做好了没,章玉小姐喜爱用此下酒。”
“知道了,娘亲。”
付晚舟行了一礼,双手置于腹前,规规矩矩,盈盈往小厨房去,付大人这才从另一处招了招手,那边亭子里小心翼翼走出一男子,赫然是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