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一碟子东西端给那边的夫人,还不快去?”
男子神色冷淡威严,小厮忙爬起来去端那碟子果盘。
路过孟言初时,他无意抬头看见了他的眼神,冷淡至极,带着丝丝令人心颤的狠意,吓得他心间一慌,本就被城阳王君吓了一回的心又经受了一回惊吓,没注意脚下,竟有些走偏了,不知踩在哪位夫人脚上,那夫人惊叫一声,将脚一下子缩回去,小厮自然有些站不稳,连人带果盘的摔在了地上。
宋夫人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连带着宋青梧也站直了,偏上官诺还在一边轻声说风凉话,“你家此遭丢了大面子了,包括你那个弟弟,旁人只怕会觉得他连一个小厮都□□不好,怕是影响声誉。”
“啧,我知道,还用你说,言初离得近,我去看看他有没有受惊。”
上官诺:……
你有夫郎你了不起是不是?
很快,宋青梧走到了孟言初身旁,还没看见脸时她就伸手,十分自然的将人揽进怀中,皱眉关切问道,“可有吓着?”
“咳!”
宋父重重咳了一声,她又立马松手,但仍低声问,“可有吓着?”
孟言初轻扁红唇,点了点头,想靠着宋青梧,又因公公在此而不敢,只得自己站着,偷偷用手去勾宋青梧。
宋青梧也给面子,那只手来勾,她就顺势握住了,摩挲着安抚他。
只见方才摔倒的小厮似趴着缓了缓,然后急忙跪伏着身体求饶。
只是大约摔得狠了,他求饶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听着有些奇怪。
孟言初冷眼看着。
他怎能不认识这个男人,不就是被他遣出梧桐苑的知儿吗,前世与宋隐在一起,欺辱他甚深!令人作呕。
他本想放这人一马,没成想竟犯到他面前来了,男子微眯着狭长眼尾。
一个小厮,让宋家出了这么大的丑,宋夫人气的发抖,宋棋也白了脸。
那是他院子里出去的下人,若有什么问题,他这个做主人的名声自然也会受到影响。
“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不懂规矩的下人拖下去。”
宋父看了一眼左右的丫鬟,沉声道,那两个丫鬟撸了撸袖子领命上前。
李行知看都不想再看那小厮一眼,气的冷脸闭眸假寐。
却听见有夫人惊呼起来,“啊,血,天哪,他流了好多血啊。”
“啊,真的是血,我的天。”
宋父听见流血,又猛的睁开眼睛,一眼看见了那地上被拖拉出一条鲜红的血迹,小厮还捂着肚子痛呼出声,顿时瞳孔地震,上官夫人皱眉,开口道,“你们先松开。”
那两个抓着小厮手臂的丫鬟立时松了手,退到一边,只见小厮趴伏在地上,神色间痛苦难耐,汗流满面。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流血?”
谁家小姐不懂般问,有夫人道,“大约是怀了谁的野种,哪有摔一下就流这么多血的,王夫人脚上又没有刀子。”
王夫人就是被踩的夫人,只见那夫人神色也着急了几分,只顾着解释,“我可没碰他,是他自己没站稳摔的。”
周围夫人小姐公子一个个的只想看热闹罢了,但宋家的热闹岂是这么好看的,上官夫人示意其她人,“众位夫人小姐公子不如先去外面赏会儿梅花吧,诺儿,快招待夫人们出去。”
这便是不想叫她们留下的意思。
上官诺看了宋青梧一眼,她身为宋家长女,出了这种事自是要留下的,这一来反倒是她这个外姓人,如今竟要替宋家招待客人。
她摇头,但仍听话的上前,十分有礼道,“众位夫人随我来吧。”
“哎,是上官小姐啊,上官小姐听说可是年少英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