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泛着红色光芒。
几步跑来之后,黑犬的身形越来越巨大,几乎如同一座小山。
砰——
一声巨响,黑犬一头撞在了墙上。
巨大的震荡力量,把薛砚舟向后震开,他几乎是倒飞出去。
薛砚舟以为,他会摔得很惨,却没有,有人接住了他。
“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温柔如三月微风的声音。
薛砚舟稳住身体,站起来向前一步,转身。他连声道:“谢队,你终于来了,我吓死……”
话,戛然而止。
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青年,穿着黑色的处置中心制服,肩章和谢亦明一样,都是一朵繁复的银色花朵。
但他不是谢亦明。
薛砚舟当然知道这人不是谢亦明,声音差得很多,而且谢亦明也不像是会温柔接住幸存者的性格。
这人,应该是谢队请来支援的顾远洲。
薛砚舟心里明白,嘴上却还是问道:“您是谢队请来支援的人吗?”
没想到,这人却没有说话。
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中,看不清楚。只能看见身量很高,肩很宽,腰细腿长,是很完美的身材。
“汪唔——”
低沉的犬吠声响起,薛砚舟觉得手背微微一痒,低头,看见黑犬在他掌心蹭了蹭。
不是毛茸茸的触感,而是如雾般,冰冷没有实体。
“啊!”他低声惊呼,后退一步,“这是什么!”
这惊慌失措,当然是装的。
面前的人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向前走了一步。
他的脸,总算是清晰起来。
顾远洲眉目俊朗,如同一幅意向悠远的国画,如水墨晕染开的眉眼间含着笑意。这是个看起来极其温柔的人。
如果说谢亦明气质如出鞘的剑冷冽的玉,顾远洲便如三月春风如林间清泉。
没有人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薛砚舟却似乎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气。
他不觉得自己是错觉,那这人为何叹气?或许,理由和谢亦明一样。
“你好,我是顾远洲,第七区的队长。”
顾远洲招了招手,那只黑犬便呜咽着化作一阵黑色雾气。
不远处的墙连同画像已经消失不见,没有轰然倒塌的声音,消失得和出现一样突然。
“那堵墙和画像,不是这次事件的灵异源头。”
似乎是看出了薛砚舟的想法,顾远洲解释到。
薛砚舟:“我就是觉得那堵墙太可怕了,刚刚像是要把我吸进去一样,呜……”
“没事。现在安全了。”顾远洲安慰他,随后从随身的背包里摸出了一个手电筒。
打开手电后,朦胧的光驱散了两人身边挥之不去黑暗。
薛砚舟这才发现,他们又回到了走廊之中。
两边是教室,墙壁上贴着名人画像的普通走廊。那些交织的血管,那些重复出现的黑色画像,仿佛是一场幻梦。
“不是那堵墙吗?那是什么?”薛砚舟喃喃说道。
顾远洲问:“能把你进来之后的经历同我讲一讲吗?”
此时,任何细节都有助于这位队长找到灵异源头。薛砚舟并不自负,心知这些常年要面对灵异入侵的队长们,拥有远远超过自己的经验和能力。
他慢慢说来,略过一些和木偶有关的细节。
听到他说揭掉宿舍管理条例的时候,顾远洲道:“你胆子倒是挺大,从你描述看来,宿舍管理条例应该吞噬了不少违反规定的人,比如住在你对面的那个室友,被撕碎之后,应当就是被公约吞噬。”
薛砚舟愣了一下,想起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