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消失了。”
“直到今年初,我才知道,有半年我是消失的状态,那之后,我找了三个侦探事务所进行调查当年的事,只是在你来之前,一直处于一无所获的状态。”他甚至在去年冬天企图用发烧来寻找过自己的记忆,不过这一点,严抉不打算告诉韶允:“直到你今天告诉我,我才知道,我消失的不是半年,而是一年。”
韶允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你信我?”
为什么不是选择相信你的家人。
“对,我信你。”严抉坚定地说:“韶允,从今天开始,我会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所以希望你认真的看待我失忆这件事,不要再传递给我错误的信息。”
韶允心脏一悸:“凭……”
严抉抚摸韶允的大手顿了顿,打断他,认真道:“我的头,也会疼的,好吗?”
好久不听韶允的答复,严抉拍拍他的脑袋,收回手:“睡吧,晚安。”
韶允的眼睛闭上了,可是眼皮下面的眼珠一直不安分的滚动着。
他和严抉的过往,又如潮水般的朝他袭来。
一幕幕,一祯祯,如同快进的电影一样让他应接不暇。
还未能理清那喧嚣不已混乱不堪的画面,韶允已经抵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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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韶允在睡梦中被吵醒,他撑开眼皮准备坐起来。
“睡吧,”严抉亲亲他的唇,摁住他欲要撑起的肩膀:“我给安安洗漱,一会让程啸送他去幼儿园,在幼儿园吃早餐。”
盛世幼儿园的早餐很丰盛,偶尔韶允也会让安安去学校吃早餐,起床后步行去幼儿园再在幼儿园的院子里的活动一会,安安还能多吃一点。
韶允把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他哼了一声,还是决定要起床的,但是他打算眯一小会,等安安洗漱完再起床,然后亲自送安安去幼儿园。
谁知,这么一眯,就眯到了九点多。
严抉不知何时躺下了,正抱着他。
多年以后,拥有这样温暖又甜蜜的早晨,让他十分不习惯。
“醒了。”严抉顺势给他一个早安吻,拨走他额前的头发:“今天带你去剪头发,遮眼了。”
过分自然的早安吻与稀松平常的一句关怀,这像夫妻般的相处,让韶允忍不住脸红心跳,呼吸加重。
如果阿岩一直没有忘了他,他们走到如今,大抵就像现在这样子吧。
严抉看韶允呆愣的表情,以为他还没完全睡醒,便松开他说:“或者,你再躺一会,我先下去做饭。”
韶允猛地撑坐起来,有些慌乱的赤脚下床:“不用了,出去吃吧。”
针灸这一周,他最害怕的就是和严抉两个人单独在别墅里相处,他感觉别墅里的空气会变得很稀薄,使他呼吸困难。
之前严抉还未对他出手,两个人还算相敬如宾,可是自从严抉擅自决定他们有过恋爱关系之后,突然对他格外上心,尤其经历昨晚之后,空气里至今都流荡着严抉撩人的信息素味道。
什么都没能理清的当下,他突然有种和严抉直接过起了婚后生活的错觉。
他不喜欢这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他承认,他变得胆小如鼠,不敢再轻易去打命运的赌,追求心所向的梦,自从有了安安,他一直都在催眠自己,人疯狂一次就够了,认清现实才是安身立命的本分。
所以,这些年,来找严抉的想法,不是只有一次,也不是在他昏倒之后,而他现在的郁结,也不是严抉一句我们结婚吧,我喜欢上你了,就能解开的。
食客们在餐桌上评论的是菜的味道,而不探究菜的制作过程,秦怀征说他傲娇,程啸嫌他磨叽,可是,被伤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