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允还有点迷糊, 脑子里记挂着安安:“安安,是不是放学了……”
严抉揽住韶允,半坐起来, 给李园长打了电话,让李园长把安安送回来。
挂断电话,严抉:“第二个问题, 我醒来以后,为何不回去?”
韶允:“衣服,我的衣服在客厅……”
“开门前,我会收好。”严抉捏住韶允的下巴:“现在, 回答我的问题?”
已经被严抉逼怕了,严抉声音一沉,韶允肩膀肉眼可见的发抖:“你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谁。”
严抉又问:“你是因为我分化的吗?”
韶允虚弱的抬起手臂, 小臂盖在自己的眼睛上:“严抉,我现在……头很疼……”
一听韶允说头疼, 严抉立马让步,和刚才逼问的判若两人,变的温柔体贴:“好, 我不问了,以后慢慢说。”
说完, 严抉低头亲了亲韶允唇角。
尽管他有太多的问题, 恨不得趁着韶允妥协迷糊的当下全部问清楚, 可是, 一听到韶允说疼, 他就舍不得再逼迫。
这种心情前所未有。
把韶允平放在床上, 他下去拿药给韶允擦抹, 又给韶允倒了茶。
穿一身休闲装,严抉说:“我下楼拿衣服,马上上来。”
严抉下楼,韶允重重吁了一口气。
其实,他并不是在骗严抉。
这四年来,他活的特别辛苦。
怀孕的时候,他依靠着他和阿岩的美好回忆,努力支撑下来。
可是,安安出生之后,他的日子一下子变的忙碌起来。
特别忙碌。
一个贫穷的带着小娃娃的Omega,无依无靠,想要在这社会立足,谈何容易。
从那以后,他便再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更没有闲情逸致去回忆他和阿岩之间的往事。
他一心守着安安过活,安安也成了他唯一的生活支柱和精神依靠,除此之外他别无所求。
现在严抉的问题接憧而来,他的确应接不暇。
如今让他再回首过去,他一时半刻甚至不知道该从何回忆。
严抉很快就把院子里的行李箱拿进屋,从里面找到韶允的家居服,又把客厅散落的衣服收拾起来,把客厅门敞开,交代豆子看到安安回来就告诉他,这才上了楼。
严抉回到卧室,韶允已经撑坐起来,靠在床头,□□的上身还没来及盖上被子,上面散着深浅不一的吻痕,色气迷人。
严抉眸色沉了沉,坐到床沿,为韶允穿上上衣。
然后是裤子:“没找到底裤,你下面肿了,不穿会更舒服些。”
韶允脚趾羞涩的卷了起来,严抉垂眉帮他套上裤子,韶允最后跪在床上,趴在严抉怀里才把裤子提上。
“搬走的事情就此作罢。”严抉把韶允扶坐好:“从今天开始,我会正式追求你,直到你同意结婚为止。”
“追?哈~你又不喜欢我。”韶允垂下眼睫,低声说:“从道德层面而言,今天你干我几次,给我几个十万,这事算扯平了。”
严抉一听,直接扯住韶允的领口把人又拉了过来:“韶允,不要一直拿阿岩的标准来衡量我质疑我,阿岩爱你的时候,一无所有,可我不是,作为严抉,我一出生就站在高处,可以说在帝都呼风唤雨都不为过,你凭什么让我一开始就对你俯首称臣。”
韶允瞳孔蓦然放大,心跳漏了一拍,竟然对霸道的严抉也很没抵抗力。
他大概真的是有病!
严抉不会对韶允一味地退让,这是他的性情所至,但他愿意为韶允做出改变,这是因为他喜欢韶允,但这之间不可能没有度,总是拒绝他于千里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