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 韶允终于在缺氧昏厥前推开严抉。
“她喜欢你。”韶允喘了一口气,生气的说:“合作关系不好拒绝吧,所以, 你拿我当挡箭牌?”
“没有人能左右我, 何须挡箭牌。”严抉伸手用指腹擦去韶允唇角的唾液:“我亲你,只是因为我想。”
韶允脸上表情呆滞一下, 瞳孔微微放大,有类似愉悦和动情的光芒在眼球里跳跃:“有病吧!”
如果他没记错, 这是严抉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表达,对他的喜欢。
严抉看着韶允的眼睛,淡笑一声, 拉着腰软腿软的韶允来到他办公桌前。
直到坐到严抉腿上, 韶允眼睛还迷离着没能聚焦。
“给你看样东西。”严抉打开电脑, 开机过程中,似不经意间, 他嘴唇蹭着韶允的耳垂:“听说怀征来过, 他对你说了什么?”
韶允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信口胡诌:“他说林纳纳为你打过胎。”
看了整个监控过程的严抉当然知道韶允又骗人, 虽然小生气, 但他还是装模作样骂了秦怀征一声:“放屁!我没碰过林纳纳。”
说完看着韶允怀疑的目光, 严抉咬牙说:“碰过她我是狗!”
韶允的眼底立马光彩熠熠,像是瞬间飞进去无数颗小星星, 闪亮着点缀了夜的黑。
不过韶允很快又垂下眼睫:“影后果然与众不同,严总砸了那么多钱都没得到美人, 还真是可惜。”
“韶允,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严抉搂住韶允, 伸手握住鼠标, “现在,我来告诉你答案。”
说着,严抉一边登录邮件,一边重重握住韶允的肩膀,提醒他认真听,“我失忆后,林纳纳说是我的女朋友,我虽然信了,但我对她的靠近极其排斥,我和她的接触仅限我出院时,她在车里的一个吻,当时我不防备,但反应很大,直接把她甩到了车门上,从那以后她不敢再碰我了,直到上一次下药,是第二次。”
韶允听着,喉结上涌,喉咙干燥不已。
他知道,他的血沸腾起来了。
每一个细胞都在喧嚣。
严抉有洁癖,虽然生活中,他没什么洁癖,但对感情和□□这件事,谁能一点洁癖都没有呢!
更何况,他和严抉交往在前。
“我去年初记忆恢复,直接就对她提出了分手。”严抉说:“我对感情这种事,向来果决,一,你不必怀疑我和她发生过性关系,二,不必担心我和她藕断丝连,我从未对她产生感情,虽然有过表面交往关系,但仅限于此。”
韶允抿抿唇,搭在腿上的手有些无处安放的摩擦着裤子上的布料。
突然,严抉的手从他侧腰伸过来,把他的手包裹其中,胸膛贴近他,点开一张刚下载的图片:“这就是答案。”
说完,严抉伸手挑起韶允低垂的下巴,“这里,你该有印象吧?”
韶允酸涩的眼睛慢慢聚焦在面前的山泉图片上,然后瞳孔随着那清晰画面从眼睛到大脑的过度而迅速放大。
那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和阿岩第一次亲昵,乃至之后无数次恩爱的地方,甚至,他很可能就是在那里怀上的安安,怎么会不记得。
不记得的人,是阿岩,是严抉!
韶允抿着唇,不说话。
严抉点了两下,播放三张不同角度的照片。
看完图片,严抉握住韶允的脸转过来:“我时常梦见这个地方。”
韶允这才嗤笑一声开口:“类似这种温泉池的,光骆山就有很多,谁知道严总梦见的是哪里。”
严抉看着韶允的眼睛:“除了这里,我还梦见了你。”
严抉深情时,凤眸幽深,仿佛能吸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