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竹把他俩撵出去吃饭,自己则打算陪奶奶吃白米粥。
肖子哲和韶允走出住院部的时候,肖子哲对韶允说,他打算明天一早离开,今天想请韶允吃顿午饭,韶允应下了。
步行十分钟,肖子哲带韶允来到一家音乐餐厅。
虽说是中午,但故意做暗的音乐餐厅的氛围灯还是极其漂亮的,吊起来的一串串像漫天星辰,餐厅环境总体安静优雅,非常有情调。
餐厅中央摆了几样乐器,钢琴、小提琴和空灵鼓,都是偏悠扬的。
此时,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正坐在那儿拉小提琴。
餐厅在三楼,肖子哲定了有屏风隔开的窗边的位置,外面不是热闹的大街,而是一排竹木,非常安静舒适的位置,看样子是提前做过准备。
落座后,点了餐,等服务生倒了茶离开,肖子哲才开口。
肖子哲说:“我住的酒店就在隔壁,这些天每次从这里经过,我都会抬头看,想着什么时候能带你进来坐坐。”
韶允低头喝了一口茶,抬头对肖子哲温柔的笑:“回去可别告诉竹子,他又该炸毛了。”
“……”肖子哲紧绷的表情也一松懈,对韶允笑了笑,道:“来之前,我其实是做了心理准备的,我想,我大概这辈子都无法得到你,但是,来了帝都,看到你,就又有了念想。”
韶允心脏一疼,鼻子不禁有些发酸。
他也是爱而不得的人,怎能体会不到肖子哲的心痛。
他从帝都回到外桉的之后,也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忘记阿岩,和肖子哲两情相悦相依相伴过好下辈子呢?
“肖大哥,对不起,一直枉顾你的心情,回避这件事。”韶允说话间额头蹙了蹙,他望着肖子哲的眼睛充满了歉意:“你很好,这不是发好人卡,你是我生命中出现过的最温柔最真挚的男人,我是有考虑过和你在一起的,从今年年关到第一次晕倒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考虑这件事。”
虽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但是能听韶允这么说,肖子哲的眼睛还是明显一亮,心中充满感动,他无法掩饰对韶允的深情,他用眼神把心中的爱意传达给韶允,但是,他已经不再奢求回应。
“还记得新年前几天,那天外面积雪太深了,还在不停的下。”韶允望着肖子哲,唇角漾起温柔的笑意:“安安夜里发高烧,我先给社区医生打了电话,打不通,然后打了你的电话,只响了两声,你就接了,那么大的雪,你十几分钟就来了,外面零下几度,你进屋的时候却满头大汗。”
肖子哲端水杯的手微微一颤,鼻子猛然发酸,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韶允都记在心里。
“安安终于退烧了。”韶允声音很温柔,少见的温柔:“天也快亮了,我们开始闲聊,我说你真是个好医生,睡觉手机都不静音,你说,静音的,只是对我的号码你设置了二十四小时响铃。”
肖子哲抿抿唇,喜欢上韶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其实从一开始他对韶允表达爱意的时候,韶允就明确拒绝过他,只是他一直纠缠不清,韶允一边承受压力一边又不忍心伤害他,要论温柔,韶允才是他所见到的人中,最温柔的那个。
“听到你那句话,我当时……真的特别想哭,心里不知道有多温暖,那一刻,我就想,或许,你真的可以帮我忘掉阿岩。”韶允叹了一口气:“肖大哥,对你,我是有过悸动的,可是,命运就是这般捉弄人,我最爱阿岩的时候,他失忆了,我想彻底忘掉他的时候,他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却又要命的提醒我,不能忘记他,不能忘记那段过去,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可是,形势所逼,我又不得不来找他。”
“那……”肖子哲放在桌面的手,紧紧扣着,他揣着那一丝丝期许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