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严抉,严抉就是躺在血泊中,后脑袋受了伤,后背也受了伤,像是从山上摔下来的,又像是被人敲破了脑袋从山上推下来的。
为了把严抉带回去,他也受了伤,他的伤养了一个月,严抉的伤养了足足三个月。
起初的一个月,山体滑坡,和外面失去联系,各种原因耽搁,最终他和严抉都没去成医院。
后来,警察来搜山,说山里一个月前逃进来一个杀人犯。
韶允吓坏了,情急之下,他对警察说了谎,但说完谎,他立马后悔了。
他跟着老实巴交的杨淮温,老实了十八年,一张纸片都没偷过别人的,更何况是窝藏杀人犯。
他想,他应该把严抉交给警察,即便他觉得严抉是个好人,他喜欢严抉,但犯罪就是犯罪。
这时,外公给警察端来了茶水,几位警官接过水喝了两口,老警察就和新警察围绕案件闲聊起来。
于是他听那个年龄大点的警官说起那个杀人犯的犯罪过程。
说是一个高官的儿子,□□了那个杀人犯的妹妹,杀人犯的妹妹自杀了,高官的儿子明面上获刑坐牢,可是不到两个月,杀人犯看到那个本应该坐牢的人在大街上吹着口哨撩妹,杀人犯又去警局告状,从警察局出来后,被高官的儿子带人打破了头,于是,杀人犯夺了其中一个人的刀,混乱中给了高官儿子一刀,正中心脏,高官的儿子当场死亡,杀人犯就这样成了杀人犯。
韶允一听,准备好要吐出的实情立马咽了回去,他觉得严抉真可怜,高官的儿子太过分了。
在良心与不安中,韶允几近崩溃。
后来警察接了通发现嫌疑犯的电话,匆忙留下留下了一张被雨水打糊的照片,交代韶允和杨淮温见到人立马报警就离开了。
之后,他便特别关注这个案件,想要知道警察发现的嫌疑犯究竟是不是罪犯。
一边又因为当时严抉也是后脑勺破了,韶允并没有解除对严抉的怀疑,他开始试探失忆的严抉是不是真失忆了。
不过,没过几天,就传来了这个案件侦破的消息,韶允总算吁了一口气。
慢慢的,他对日久生情的严抉再也藏不住爱意,在严抉易感期来临的时候,两个人发生了关系。
韶允不知道严抉是不是第一次,但很笨拙很害羞也很贪欢。
他是第一次,很新奇也觉得很舒服。
他很喜欢严抉温凉的体温和望着他的火热眼神,平静了十八年的白水一样的日子,因为和严抉相爱,而充满了激情和新鲜,他每天像是泡在蜂蜜里一样,连周围的空气都甜的冒泡。
帮严抉回家的事情,只在警局留了严抉的照片,因为一直没有传来消息,他和严抉就这样沉沦在情爱里。
他的眼中只剩下严抉,像是疯子一样和严抉缠绵,在严抉的热情中,每天每天融化成一汪泉,他甚至不记得,他当时的嘴唇,有没有不肿的时候,他的腿,有没有不软的时候,他的心,有没有冷却的时候,他们曾经,有没有哪怕一天不做ai的时候。
后来,外公也告诉过他,因为感知到自己身体日况俞下,考虑到自己一旦走了,只剩下韶允一个人了,而严抉看上去强壮又憨厚,他那时也是有私心的,希望严抉能够真的留在大山里陪伴韶允,或者带韶允下山,开始新的生活。
韶允不一样,虽贪欢,但从未想过就这样把严抉留下,他是要给严抉寻找家人的。
后来,杨淮温生病,他们下山,韶允还试图找记者帮严抉寻找过家人。
直到离开严抉,韶允才猜测,严抉很可能是遭人中伤才会在骆山奄奄一息。
所以,他离开,是确定严抉是独生子,并且严抉的父亲没有私生子,他对严抉的父亲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