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
阮青竹忍住崩溃的情绪,瞒住阮芸,对韶允说,他再教徒弟三天,就带阮芸去炑城治疗,这肯定会是个持久战,去之前怎么也得把家里安排好,多收拾点衣服带过去。
对韶允说了这件事之后,阮青竹就开始漂洗毛肚了,他低着的头很久没抬,也没有落泪,没有表达悲伤,但是他搓毛肚的手指是颤抖的。
这天晚上,韶允和阮青竹一起出摊到半夜两点。
最后,别的摊主都走了,小徒弟也走了,阮青竹和韶允坐在后半夜寂静的街道上,一人面前摆一碗点了外卖付了款后又中途说不要也没退钱的毛肚米线。
阮青竹笑着说:“赚了赚了,没想到我还能有一天吃到自己的白食,真该配瓶啤酒庆祝一下。”
忙碌到大半夜,阮青竹这才释放压抑已久的悲伤,眼底尽是泪花,说到最后,声音都是哽咽的。
韶允就去他摊位上拿了两瓶啤酒,偶尔买凉皮的客人会要,他就每月批发几箱备着,一瓶能多赚一块钱,就是要搬来搬去的怪累人。
接过啤酒,阮青竹用牙齿咬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给你透个底,其实我攒了不少钱,怎么说我也出来混了八年了,我攒了三十好几万呢,小允,应该够给奶奶治病吧。”
韶允也仰头喝啤酒,他知道阮青竹最大的梦想就是买房,可惜,这两年,每当钱快攒够了,阮芸就要来一场病,久而久之,阮青竹就算手头宽裕也不敢买房了。
“不够也没关系,多少我都能想办法,”阮青竹声音哽咽说:“但是这个病是可以治好的,对吧?”
韶允肯定的说:“可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可以的。”
两个人坐了半小时,偌大一条街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们终于收摊结伴回去。
安安在严抉那儿,之前,韶允无论多晚就要来带安安回家,今晚却如此安静。
严抉从一点多就坐在窗口看韶允,两点半,韶允和阮青竹一起走了,没有来带安安,严抉让保镖护送韶允,确定韶允和阮青竹安全到家,便回到床上搂着安安睡了。
这一晚,严抉心情极好,虽然他知道韶允会因为阮芸生病而伤心。
但是,今晚韶允没来带走安安,这说明,韶允是信任他的,加上这几天,秦怀征每晚都去小摊上接安安,韶允不再阻拦,他能够感觉到,韶允对他渐起的信任感。
这让他感到满足。
第二天,安安醒的很早,天还没亮透,安安就在严抉怀里醒来哭着找爸爸。
严抉自觉是个铁石心肠,可是一对上安安哭泣的小脸,他就心疼的心脏都揪起来了。
“安安不哭。”严抉连忙把安安从床上抱起来在怀里晃:“安安再睡一会,爸爸也在睡觉,等天亮了爹地就带你去找爸爸。”
“不要,呜呜……”安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看就要厥过去:“我要爸爸,安安要爸爸,爸爸不要走,呜呜……”
严抉意识到小家伙应该是做了噩梦,大概不见到韶允是不会罢休的。
于是他匆忙穿好衣服,抱着安安去找韶允。
出门的时候,五点十分,勉强能看清路。
严抉抱着安安,豆子跟在严抉后面,两人一狗匆匆出门走进小巷,安安还在严抉怀里嘤嘤的哭着,小身板因哭泣颤抖着。
严抉低头用下巴蹭了下安安的额头,想要给他安抚,就在他下巴碰上安安的额头还没来及蹭一下的时候,他敏锐的嗅到了危险,机灵的豆子也汪汪叫了起来。
果然,巷子的入口和出口分别出现两个人,他们手持电棍和砍刀向严抉逼近。
严抉心脏一跳,更多的是担心怀里的安安,他一手紧紧抱紧安安,一手快速拿出手机拨保镖的电话,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