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抉对着韶允说了半天, 韶允只字未言,眉眼都没抬一下,让人颇有种对牛弹琴的憋屈。
最后,严抉呐呐的问韶允:“不如, 你说说, 你有什么要求?”
他不止一次谈崩之后, 把主动权交给韶允。
做生意,最怕被人捏了三寸。
可是,此时, 严抉恨不得韶允可以狠狠拿捏自己。
面对一个什么都不要、不需要的人,才是最可怕。
韶允终于从座椅上站起来, 晃了晃僵硬疼痛的腰,开了口:“严先生, 我要的你已经给了, 虽然不是三百万, 但二百万也将就,如果你愿意, 补齐更好。”
严抉:“……”果然是对牛弹琴。
“韶允,你为了隐瞒真相不惜做到这种地步,我相信一定有你的理由。”严抉的耐心已经宣布耗尽:“但时至今日, 无论是你对发情期的承受力, 还是对于安安将来的成长,都没有任何益处, 今天就先到此为止, 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
严抉离开韶允的房间。
出门后, 对守在对面房间的保镖说:“以后韶允出摊, 你帮他把东西送过去。”
每天需要的一百多斤面粉背上四楼, 然后掺水制作成凉皮再背下楼,拉到小吃街,光这就是不小的工作量。
这些天在这里,看到了韶允营生的全过程,他才知道,韶允原来在做这么辛苦的工作。
保镖对于严抉的吩咐自然是点头应是,但也不得不说明韶允拒绝他的帮忙。
对于韶允的倔强,严抉也算领教过,便没再进一步要求保镖。
下午六点,韶允和阮青竹结伴拉着东西到了小吃街开张。
盛夏时节,六点钟的太阳还很毒辣,难怪韶允裸露在外的肌肤会晒成那样。
这一晚,阮芸身体恢复了些,过来给阮青竹帮忙。
韶允只做凉调的凉皮,而阮青竹做的毛肚米线程序要复杂的多,除了要煮之外,里面的配料也要数十来种,今天生意又好,着实忙不过来。
阮芸就来帮忙干些简单机械的活。
阮芸一出摊,安安自然不能一个人呆在家里,便只能呆在小吃摊。
不过,肖子哲七点多便过来了,给安安带了玩具陪安安坐在一边玩。
秦怀征从外面吃了大餐并打包给严抉带回来的时候,严抉颇幽暗的看了他一眼,弄的秦怀征莫名其妙,夹着尾巴解释了一大堆有的没的:“哥,虽然我吃过了,但这绝不是我吃过的剩菜,我哪敢给您带吃剩的呀,他们做的慢,我饿得慌,就边等边吃了,菜一齐活我就立马给你带回来了……”
九点多,安安在肖子哲怀里睡着了。
韶允趁空档把安安接过来放进了小车下面的摇床上,忽然发现摇床有些小了。
安安又长高了,腿有点伸展不开的样子,安安躺进去后闭着眼睛呢喃一声爸爸,就侧着身子蜷缩起腿不动了。
韶允摸摸安安的小脑袋,想着严抉的话,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怎么会不知道,安安呆在这里和去帝都生活有多么大的悬殊,但这……大概就是他和安安的命。
肖子哲没有离开的打算,撸起袖子就要帮韶允干活。
韶允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肖大哥,很晚了,你赶紧回去吧。”
肖子哲笑笑,自顾自的扯下塑料袋,帮韶允往空碗上套塑料袋,“早着呢,回去也睡不着。”
说着,还打趣道:“不过你要是放心把安安交给我带回去的话,我立马就回去。”
韶允蠕动了下唇不知该说什么,就在这时,阮芸过来了,问道:“安安睡着了?”
“嗯,刚睡着。”韶允瞧了眼阮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