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保镖就足以把肖子哲拎出去, 更何况是两个。
肖子哲被突然闯进门的保镖制住后,攥着拳头和对方抗衡,并大声质问:“你们是谁, 敢私闯民宅,再不松开我就报警了!”
韶允也懵了,猛地从床上支撑起来, 拿被子盖住自己破烂了衣服的上身, 他又羞又愤, 却又不免感到庆幸, 这两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警醒了他:“你们、你们是谁……”
严抉在电话里命令保镖:“开扩音!”
保镖照办,并把手机对着韶允:“韶先生。”
严抉舌头抵了下牙尖,尽量压制自己的磅礴愤怒:“韶允, 我是严抉, 我马上就到,你等我。”
韶允原本惊慌失措的脸猛然僵硬,他滞住的呼吸和放大的瞳孔,都说明,离开帝都那一刻,他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再听到严抉的声音。
此刻, 听到严抉的声音,他应该比刚才拒绝肖子哲更决绝的拒绝严抉。
可是, 这一刻,他仿佛沉睡太久的病人,他张着嘴看看保镖, 看看肖子哲, 又抬眸看看吸顶灯, 他咬了下嘴唇, 刚换来一丝清明想要开口……
“韶允,只有我能帮你渡过发情期。”严抉的目光终于舍得放开韶允,他盯着屏幕上的肖子哲,肉眼如有刀光,声音仿若从地狱深处发出来:“你要是敢和他睡,我就杀了他!”
肖子哲猜到了严抉就是韶允这两个月去找的那个人,他恼怒的推阻着钳制他的保镖,伸长脖子对着手机吼道:“你们早就分手了,现在,我才是小允的男朋友,你的人再不放开我,我就报警了!”
“你报警只会延长韶允的痛苦。”面对韶允以外的人,严抉从来都是运筹帷幄的商人,游刃有余,冷血又残忍:“而我只用给他安抚素,就能使他顺利度过发情期!”
肖子哲咬牙道:“不需要,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
“严抉!”韶允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肖大哥说的没错,我不需要你,让你的人马上滚!”
“韶允,他不清楚我是谁,”严抉冷笑一声,十足威胁:“难道,你也不清楚?”
果然,韶允脸色变了变,即便在帝都,严抉也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何况是偏僻的小县城。
“肖大哥,你也走吧。”韶允塌下无力的肩膀,躺下来,盖上被子背过身去:“我现在,谁也不需要!”
严抉收起嘴角的冷笑,命令保镖:“带着人出去!”
“你不能这么做!”肖子哲怒道:“你根本不知道小允的身体情况,他随时都可能晕过去,我是个医生!”
就在他们吵闹间,安安抱着小布熊出来,他推开门,呆愣了几秒,在角落里寻到韶允后,委屈的吸着鼻子喊着爸爸扑到了韶允身上。
韶允费力的把安安抱进怀里:“安安不怕,爸爸在,爸爸没事。”
肖子哲怒红了眼圈:“严先生,你……”
保镖直接把人叉了出去。
把肖子哲扭下楼的时候,保镖说:“肖先生不必担心,严总在来的路上,马上赶到。”
肖子哲的手机没拿,走到二楼时他不再挣扎,经过一楼的时候,他猛地敲响阮青竹家的房门。
肖子哲对挟制他的保镖说:“如果你们不想把事闹大,就放开我,我可以等你们老板来,但韶允情况危机,必须有人照看。”
保镖请示过严抉后,可以放阮青竹上楼,肖子哲对阮青竹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阮青竹便上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对严抉和肖子哲来说都是煎熬。
肖子哲坐在楼栋门口,被两个保镖看管着,秦怀征也算有点用处,肖子哲下楼时,被吵醒的邻居看到了肖子哲被两个保镖扭着下楼,没一会警车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