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牙签,然后剔着牙抠着脚,最后牙签吐到了菜盘里,这才晃晃悠悠站起来。
走到沙发前,韶允扫了严抉一眼:“拿着你的报纸去餐桌、去阳台,我要看电视。”
严抉合上报纸:“我今天休息,可以带你和安安出去走走。”
韶允见严抉不起来,干脆直接坐在茶几上,拿过遥控器,背对严抉:“给钱走人可以,出去走啊,不、想!”
严抉叠着报纸,目光如火蛇般盯着韶允的后颈:“你被人标记过吗?”
韶允慵懒探着的腰猛地绷直,三秒后,他又放松成罗锅弓背,还翘起二郎腿,惬意的晃起脚丫子:“是啊,标记过,你怎么知道?”
严抉心口一紧,没想到韶允竟然直接承认:“发情期间,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猜的。”
打开电视机后,韶允一边找台,一边满不在乎似泼妇骂街般啐道:“哦,去年在酒吧里遇见一只疯狗,操的,长求那熊样,老子要不是发情期需要找人安慰能看上他个狗逼,竟然他妈的敢咬我,垃圾!我要是知道他是谁,早把他几把剁了!”
疯狂挨戳的严抉喉结随着韶允的话上下攒动数十次,眉心蹙拢的痕迹深的松懈开时都抚不平。
疯狗、狗逼、垃圾?
明显是在骂他。
严抉把怒意发泄到折好的报纸上,平日里被他看过之后没有一丝折痕的报纸,差点被捏成菊花:“你男朋友不介意?”
“哦,你想知道。”
韶允说着突然放下遥控器,扭身过来,一只脚踩在茶几上,目视严抉:“让你知道也没什么,他一个Beta没什么影响,真在乎他大可以不追我,对吧?”
严抉也直视着韶允:“上床的时候,看到你被别的男人标记的痕迹,也毫不在意?”
韶允瞳孔紧缩了一下,突然笑了一声,语气轻浮道:“说不定,他看到会更兴奋呢,又或者,因为吃醋而激发了斗志,干的更卖力呢?也不尽然是坏事,对吧严总?”
严抉手心骤然攥紧,如果有火眼金睛的话,一定能看到严抉脑门上刻着一个大写的‘忍’,好一会,他眼底划过一丝黯光:“没想到你这么放纵的人,竟然没和男朋友睡过?”
“严总这就有所不知了,我这种人,遇到一个老实巴交适合过日子的人,也是想要好好把握的。”韶允对严抉挑了下眉,笑着说:“男人嘛,越容易得到越不懂得珍惜,我也一样,和他分开之后,来了帝都,才念起他的好。”
严抉唇角压了压,想起韶允对他的信息素疯狂程度,问:“标记不会影响你的发情期吗?”
韶允脚趾猛地抓了下地,继而撩了下自己耳边的乱发,笑的轻佻:“那只疯狗不过是个下等Alpha罢了,刚开始有那么点影响,现在没什么大碍,大不了,嫁给阿哲前,做个疤痕清除,或者纹个肖子哲,咦,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多谢严总提醒~”
严抉呼吸一紧,肺部猛灌一股怒意,纹身还是算了吧:“我医院里有最好的疤痕清除医生,我可以带你去做,免费。”
韶允心脏穆然一疼,他背部咯吱一声,绷直,好一会他又弯下腰:“我觉得还是纹身好,毕竟对于一个不能标记的Beta来说,在Omega腺体泉上纹上他的名字,多有情趣啊。”
不同于语气里带着轻薄的胆笑,韶允脸上的表情冷冽如寒冬。
曾经紧紧拥抱着他深情诉说着一生的承诺,狠狠刺进他体内扎透他腺体泉为这幅身体打上专属烙印的男人,如今竟然亲口告诉他:我来帮你清除这痕迹。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