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近被两位不速之客折腾的厉害,严抉现在两天一收整,所以,门口玄关挂了他昨天穿的西装外套,和今天准备去医院穿的休闲外套,而韶允此刻身上搭的正是这两件。
休闲外套搭在韶允身上,而西装外套裹着韶允的脑袋,不知为何,这画面竟令他突然心跳加速。
严抉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缓缓屈膝蹲了下来,伸手握住西装外套边缘,缓慢揭开。
随着外套打开,一阵清香猛地扑鼻而来,严抉瞳孔一缩,鼻翼快速张合,那股香味却极为淡薄了,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但是,严抉的身体仿佛被那股清香刺激到了,他的智能齿不知怎的一阵发疼,他咬牙克制下来,凤眼不由得眯起来,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韶允因弓背埋头而拉长的后脖颈上。
以往被藏在衣领下的肌肤裸露出来。
被晒的黝黑的脖颈上,微微突显出一个鼓弧,被拉伸的黝黑肌肤颜色因此淡了几分,两个似标记的齿痕显露出来。
那块皮肤黑,灯光暗,严抉看的并不清楚,所以他迅速收缩瞳孔,同时膝盖落地改为单膝跪地,意图看的清楚。
就在这时,韶允猛地翻了个身,被乱发遮挡的眼睛猝然睁开,刚睡醒而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严厉的质问:“你干什么!”
严抉呼吸窒了一下,他膝盖猛地收回,干脆利落的从地上站起来:“马上七点,你这个点还在睡,发烧了?”
韶允扶着沙发吃力的坐起来,然后甩甩头,低头时,目光落在身上的衣服上,嘴角抿了一下后,甩手把两件衣服丢了出去:“我操,你真他妈恶心,有毯子不给老子盖给老子盖你穿过的衣服!”
严抉闻言,信手站在茶几前:“不是我。”
“那就是你儿子!”韶允冷嗤一声:“遗传的不知道是他妈什么鬼癖好!”
严抉蹙眉扫了眼玄关一米多高的衣架,眸色沉了沉。
任由韶允蛮不讲理的破口大骂,严抉把桌子上的药往他面前一推,神色未变:“感冒药退烧药温度计,不舒服的话量一下。”
说完,严抉提着两个小盒子走到餐桌:“我带了份馄饨,想吃的话早点过来吃,不想吃可以叫饭店送餐。”
“我有公事处理,有事叫我。”严抉把馄饨放好,走过来,捡起地上两件外套:“对了,衣服,你怎么确定是我穿过的?”
韶允光脚下了沙发,背对严抉走向韶安安,不客气道:“有股馊味,何况,一楼有你没穿过的衣服吗!”
严抉目光如炬的盯着韶允颈后那片皮肤,确定什么也看不到之后,捡起衣服上楼了。
走进洗衣房,把衣服放下前,严抉正松开的手心突然一紧,手往上拉的同时,头已经低下。
一股极为清淡的香甜气息似有若无的钻进他的鼻孔,严抉不由得把衣服抖开了些,凑的更近。
一股极淡的香气再次略过鼻尖,严抉眸色一沉,为了追寻那冷薄气息,失控的把鼻子埋进衣服里。
闭上眼睛那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眼睛蒙着黑色布条的赤-裸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