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
突然一想,好像也对。
确实是独孤澜殇先动的手。
若不是独孤澜殇在皇帝身边安插眼线,若不是独孤澜殇十年前就部下这么大的一个局,用穆赞这个身份将皇帝哄得团团转。
不过也要怪皇帝啊,他诬蔑忠臣,坑杀百姓,一夜之间死去了三万人,若是独孤澜殇不替他们报仇,那这世间,还有谁会站出来,替那三万冤魂说一句公道话呢?
那几人用完晚膳便上了楼,走之前还疑神疑鬼的扫视大厅好几眼,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们的目的。
独孤澜殇收回目光,不甚在意:“休息吧,明日一早出发。”
“我们不用跟着这几个人去看看,万一神医谷……”
“不必,他们找不到的。”
穆涟漪抿着唇。
皇帝已经知道了,他也没打算隐瞒,然后呢?
独孤澜殇布局十几年,甚至二十年。
他见证了秦国公府的灭亡,见证了幕城百姓一夜间惨死,罪魁祸首却逍遥法外依旧掌控着这个国家。
他安排了那么久,本不应该如此草率的行动,穆赞这个身份隐藏的那么好,他完全可以等等,再等等。
可是他这么着急的替秦国公府报仇,这么着急的想将季雲国收入掌中,是为了什么?
独孤澜殇想要权利,可不会草率的夺权。
或许他有信心这一次能够平反案件,能够肃清季雲国混乱不堪的朝堂,但是这太突然了。
独孤澜殇为什么要打破原本按部就班、稳健的计划?
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第二日一早。
“咦掌柜,昨天晚些时候来的那几位客人呢?”云谨言转悠了一圈,问。
掌柜正巧在擦桌子,他回道:“他们刚刚用完早膳走了,应该是去神医谷了吧。”
云谨言点了点头,“这么急啊,不过也是,毕竟有病人,似乎病的还挺重的,不过掌柜的那些人真的是去神医谷看病的吗?我没见着病人啊。”
这么一说,掌柜突然也觉得有点奇怪,他停下动作,疑惑的想了想,“是啊,昨日晚些时候,我上去问客人是否需要热水,他们说不用,我想着不用也就不用吧,但病人总是要吃药的吧,连饮用的热水都不用,这是什么情况。”
云谨言意味深长:“不止呢……我住在那位病人的隔壁,可却没闻到一点药味,他们的门口都没有,我就奇怪了,病到这种程度,总是要吃药的吧,一点药味都不沾?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