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现他下颌处也有一道痕迹,又问,“这个又是谁弄的?”
“张朝勇,张继山的长子,这个王八糕子,居然妄想求娶六妹妹。你说气不气人?他要是求娶楚钰,我都不会那么生气。”
被点名的楚钰不得不吱声:“大哥,你什么意思?”
楚锐这才发现屋子里居然还有别人,还是他又厌又烦的小刘氏生的楚钰,顿时脸就沉了下来,怒道:“你怎么在这?”
顾拂云赶紧道:“是我让她来的,我有些话要与四妹妹说。”
“是不是在外头出风头招人非议了?”楚锐立刻接过话,对楚钰劈头盖脸地训斥,“你嫂子带着你出门见客也是为了让你在各家夫人太太跟前留个好印象。你倒是好,到处出风头。你出风头就算了,偏肚子里没几两货,风头没出成,倒惹来非议嘲笑。你自己不要脸就罢了,但绝不能连累家中的姑娘。”
越说越气的楚锐横眉毛竖眼睛,甚至对顾拂云也发起火来:“你倒是好心,人家却不领你的情,处处丢你的面子。今后不许带她出门。让她老死家中算了。”
顾拂云无奈地道:“我的祖宗,你少说两句吧。四妹妹好歹是姑娘家,你就不能给四妹妹留几分脸面?”
“脸面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楚锐又凶顾拂云,“你居然为她说话?难道我还不能说她了?”
顾拂云无奈地看着他,对已吓得脸色发白的楚钰道:“你先回去吧,你大哥今儿吃了炸药包了。”
楚钰着实被楚锐脸上的戾气给吓着了,赶紧提着裙子跑了。
……
回到含芳院,楚钰把自己关入房门,正准备舔自己伤口,五弟楚锘来了。
“四姐姐,干得跑得这样急?又没有狗撵你。”楚锘已经是十五岁的小青年了,瘦瘦高高的模样,如竹条般纤长。
楚钰赶紧收拾了心情,看着这个唯一的胞弟,问道:“你怎么来了?”
“书院休沐,我便回来看望下祖母和大哥,再来看看你。”楚锘见她精神不佳,便问,“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下人给你气受?”
自从生母被曝出那样不堪的事来,他们兄妹在国公府的
。地位便一落千丈,不但由嫡转庶,在家中宛若透明人。他还好,到底是男儿身,平时也没怎么在家,倒也不曾感受到奴才们的踩低爬高。但四姐姐只能生活在内宅,他唯一担心的便是这个姐姐了。
楚钰道:“没有。新嫂子进门后,对我还算不错。不但让我帮着管家,还经常带我出去,奴才们也不敢对我不敬。”
楚锘道:“那不是好事吗?大嫂品性纯良,为人正直。你好生讨好大嫂便是了。有大嫂在,你在内宅的日子也不至于太差。”
楚钰反问他:“你呢?在书院可还好?夫子可有为难你?同窗可有瞧不起你?”
楚锘道:“之前不是与你说过了嘛,刚开始同窗确实对我多有鄙薄,后来大哥派人来给我送了几回东西。大家便不敢再针对我了。”
“大嫂进门后,往书院送的东西更勤了。同窗们就更不敢欺负我了。”楚锘对这个新大嫂可是尊敬感激的很,又劝楚钰,“你呢,大嫂对你可好?”
楚钰一方面替这个胞弟感到庆幸,一方面又暗自不忿。楚锐对楚锘还算不错,为何偏偏对她就没个好脸色?于是楚钰又说起楚锐教训她的事。
“那个张朝勇,想求娶六妹妹,大哥很生气。还说此人理应来求娶我。大哥他……居然想把我嫁给下等人。我不过问了一句,他就疾言厉色把我骂了一顿。”
楚锘拧眉:“张朝勇是国公府的下人吗?”那大哥确实过份了,于是安慰姐姐,“你别担心,我先去找大哥探下口风。”
……
楚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