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放在眼里,他提剑欲挡住来刀,谁知剑一受力,他竟被逼得连连后退。
眼看萧濂就要被逼得倒地不起,幸好旁边的侍卫及时赶到,将那歹人击退了回去。
“王爷你没事吧!”侍卫紧张地回头看着已单膝跪地的萧濂。
此刻萧濂的脸色难看无比,怎么回事?他是被一个小喽啰打得后退了好几步?不会的,不可能!
萧濂还要冲上前跟那几个歹人过招,却被几个侍卫层层护在身后,仿佛是在保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萧濂站在最后面,暗暗下定决心,回南和城要好好养身体,太丢人了,这辈子他从没这么丢人过!
那几个歹人身手不错,好在萧濂带的都是精兵,双方恶斗了好一阵子,那几人渐渐败下阵来,最终被包围在原地。
“说吧。”萧濂用剑指着那领头人的脑门:“谁是派你们来的?”
谁料这人还挺有骨气,呸了一口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说,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大丈夫何惧生死,兄弟们,上路!”那领头男子一呼喊,萧濂立刻察觉事情不对,他一把飞出手中的剑。
一共五名男子,所有人都在领头男子发话的一瞬间从胸口掏出一瓶什么东西,迅速喝了下去,随即接连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唯有一个,被方才萧濂飞出的那把剑将他手中的瓶子给击碎了,没死成。
“拦住他,搜身!”侍卫们立刻冲上前去,将此人手脚捆住,不让他动弹一分。
好在那人浑身上下再没有别的毒药了。萧濂没想到这竟还是一群死士,还好留下了一个,否则真的死无对证了。
“看好他,千万别让他死了。”那人的嘴巴被布条堵住,想要骂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解决了这边,萧濂才得以去推车中察看那两名病患。
将那残破的木板丢到一边,萧濂终于看见推车里层的全貌,这是何等狭小的空间,竟然装了两个老人!他们的手脚都被捆住,嘴巴也被布条塞住,发不出任何响动,与唯一活下的那名歹人的现状如出一辙。
萧濂赶紧着人将两人从推车中解救出来,歹人们瞅准了无家可归的人下手,这两个看起来也像是街上的流浪者,皆是衣着褴褛,身形佝偻,且在推车中闷了那么久,眼睛死死闭着,毫无生气。
“快,将他们运到我们下马的地方,那里有汤药。”
萧濂出门前,特意问段彦霖讨要了熬好的汤药,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马儿正乖乖地在原地吃草休憩,看到主人回来,亲昵地用头抵了抵他的手。萧濂从解下马上系的水壶,将里面装的汤药喂给了两个老人。
一行人彻夜未眠,自然是精疲力尽,永嘉城外四处平坦,一览无余,是休憩的好地方。
萧濂于是下令道:“原地修整。”
待几人分为两批轮休休息了半个时辰后,那两名老人也转醒了。
“老人家,你们还好吗?”萧濂蹲下身问躺在地上的两人。
其中那个老汉回答道:“谢王爷救命之恩啊,老汉我差点闷死在那里面。”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老汉我在安乐坊中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得挺滋润,谁知昨日傍晚忽然潜进几个蒙面人,我还来不及喊人就晕了过去。再睁开眼就是漆黑一片,动也不能动,我才发现旁边还躺了一个,那么小的地儿,那么颠簸的路,我浑身都要散架了!”
那老汉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看来精神头还不错。
萧濂再去看旁边那个老妪,却见她一双眼直直地盯着自己,一眨也不眨,萧濂只觉得一股说不出的怪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