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尔,定是如胶似漆的,哪里能起得这么早?”
太后恍然大悟:“哀家竟把这茬给忘了,好好好,哀家还等着抱曾孙呢。”
这下太后一点也不着急了,不一会儿果然有忠亲王府的下人来报,说是王爷这几日累坏了,睡过了头,要等到午后再进宫了。
“无妨,让濂儿好好休息。”太后一脸喜气,与许嬷嬷相视一笑。
“对了。”太后又说道,“让皇帝用完午膳也来仁寿宫吧,省得人家小夫妻跑来跑去的。”
“是。”
萧濂和李瑛到仁寿宫的时候,就看到太后和皇帝一副早已等候多时了的样子。
李瑛赶紧加快脚步,却被萧濂从后面拉住了衣袖:“急什么。”
李瑛真想甩开萧濂的手小跑进去,他是什么都不怕,可她一个刚嫁进来的新妇,让长辈等,岂不是落人口舌?可她又不好走在萧濂前面,进退两难的她只好小幅甩开萧濂的手,以示自己的不满。
太后眼尖,远远地见到两人闹着小别扭进来,捂着嘴偷笑。
皇帝也看到了两人。说起来,萧濂娶的王妃还是一开始进宫选秀的宫女,只是自己这脑子里一直没有王妃长什么样的印象,奇怪,照理说应该见过。
皇帝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如今的王妃、当初的秀女因意外患上过敏症一事,那时她面目全非,怪不得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如今看着此女一步步向他走来,皇帝的脸色也一点点变得惊异。
待到萧濂和李瑛一起站在殿中,朝太后和皇帝行礼的时候,皇帝终于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当她的脸褪去红肿,竟是如此绝色的女子!
李瑛明显感觉到了皇帝朝她投来的目光,那目光充满了侵略性,让她浑身不自在。
尽管皇帝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但在场的太后和萧濂都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皇帝清了清嗓子,道:“濂儿,你可总算来了,让太后和朕好等。”
萧濂不动声色地站到李瑛前方一点,恰巧挡住了她的半边脸,“陛下恕罪,实在是臣近几日力有不逮。”
皇帝哈哈大笑:“朕没想到,你也有力有不逮的一天。”
“陛下说笑了。”
皇帝又看了一眼萧濂身后的李瑛,随后笑道:“朕早说要亲自参加你的大婚,可你非不同意,现在想起来,朕仍是意难平啊。”
“陛下,您龙体贵重,大婚这么鱼龙混杂的场合,万一有个好歹,臣如何向大凌子民交代?且有您在,谁还看我这个新郎官,都看您去了。”
皇帝龙颜大悦,对太后说道:“瞧瞧,这成了亲就是不一样,说话一套一套的,叫朕哑口无言了。”
太后的脸色不知为何变得有些难看,她附和着笑了笑,随后说道:“濂儿,瑛儿,哀家好似头疾又发作了,你们二人请过安便算了,早些回府休息把。”
“太后,儿臣帮您按摩一下把。”李瑛见太后身体不适,焦急地出声说道。
太后摇摇手,“不必,哀家去小憩一下便好。嬷嬷,去把要赏给王妃的东西拿来。”
“朕也准备了一些,一并拿来吧。”
“是。”
两人才进宫不过一炷香的时候,便被打发出了宫,还带着一大堆的赏赐。
李瑛有些懵,“太后和陛下会不会是不高兴了?”
萧濂皱着眉似乎在想事情,李瑛又问了一句他才答道:“没有,别想多了。”
李瑛只好压下心中的不安:“怎么感觉我们好像专程来讨赏赐的似的。”
萧濂一笑:“这有什么,无非是身外之物。”
两人走后,大殿中只剩下太后和皇帝两人。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