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盗来的赃物。
秦川厌恶地摆了摆手，目光谨慎地扫向各个巷口，街角处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浓妆艳抹，不停地对着秦川抛着媚眼儿。
“嘿！来寻乐子？那些都是残花败柳，有年轻的你要不要？”
秦川皱眉看向黄牙，黄牙想要凑上来耳语，秦川嫌弃地挡住了他，黄牙非常急切，只好小声地低语道：
“是我女儿，给钱就行……”
秦川的眼中闪出杀气，冷漠地问道：
“是你亲女儿吗？”
“当然是，但亲女儿也得为家里赚钱不是？谁让她出生在这个破地方？家里没钱供她读书，大字不识一个又不肯出去偷，反正她早晚都要站在街边迎客……”
秦川悲悯地看向黄牙，从口袋中翻出一张钞票。
“我来找人，翻身巷怎么走？”
黄牙看见秦川手中的钞票，眼放光芒，一把上来就要夺走，秦川手臂一晃，黄牙扑了个空，他无奈地抓了抓屁股。
“翻身巷？那地方难找得很，我带你过去，你把钱给我！”
“到了地方，自然给你！”
“走！跟紧我！你去翻身巷找什么人？那地方的几户人家早就空了，据说那里死过人，是凶宅，平日里，大家都绕着走的！要不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我才不去……”
黄牙叽叽歪歪，时不时地瞥一眼秦川手中的钞票，秦川跟着大黄牙佝偻的身子，一路穿堂过巷，七拐八拐。
“为什么渴望街会是这个样子？我也是洛水市人，之前都不曾听闻，这城市里居然还有一个这样的地方。”
秦川一路之上所见，皆是满目疮痍，卑微的人们，一个个目光呆滞，在这里如蝼蚁般苟延残喘，大黄牙对秦川的少见多怪习以为常。
“不知道这个地方很正常，这里早就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地方，要说这里形成的原因，还要追溯到百年前的人皇退位……”
“人皇退位？和这有什么关系？一百多年都过去了，洛水市如今早已是现代化的都市，这里却还像个旧时代的城寨般破旧，平日里，总务司难道不管吗？”
“总务司？总务司绘制的地图里，就根本没有渴望街，这里连电子地图都没有，你要不是找到我，想找到翻身巷，难喽！”
大黄牙一指远处的两栋房子，“喏，这里就是翻身巷了，早就没人住了，也不知道你来这里是找谁，地方到了，钱给我！那是凶宅，我就不靠近了！”
秦川将钞票递给大黄牙，大黄牙欣喜若狂地接了过来，口中感叹道：
“晚上有酒喝了！真好！”
大黄牙上下打量秦川，满怀期望地小声问道：
“哎，我女儿你真不考虑？挺嫩的，我看你也不错，你要是想长期的也行，或者给你做个妾？我也是为她考虑嘛，不然早晚便宜别人，在这里，卖女儿是最好的出路了！”
秦川手掌一翻，“把钱还我！整天想着卖女儿的人，不配喝酒！”
大黄牙紧张地把钱往怀里一揣，小手一扬，转身离去，还扔下了一句刺耳的话语。
“傻逼！要爽你不爽，装什么圣母，累不累啊，无脑爽搞点多巴胺得了！”
秦川双唇紧抿，冷漠地注视着大黄牙在视线里消失，他转过身来，看向两栋紧紧挨着的破旧房子，其中的一栋，正是肖禾的安全屋。
“渴望街，翻身巷，你要告诉我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