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死.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陈升荣也有些羞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苟合可做不得数哟!”刘婆子又来了一句。
人群中发出阵阵笑声。
“阿俊,你真想让人看咱家的笑话吗?这像什么样子!咱们还是进屋说吧!”陈升荣见不好收场,赶紧拽着陈老爹往院里去,“有话好好说,这都是误会,小孩子懂什么?想是看岔了。”
说着瞪了一眼苏璃。
苏璃也不示弱,瞪了回去,她招谁惹谁了,这俩神经病,自己家人偷东西还怪到她头上来了。
陈老爹深知陈升荣的为人,要是没有见证人,黑得都能说成白的,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于是说道:“家里乱糟糟的,就不进去了,咱们到族长家里去说清楚,是不是贼且不论,吃了我们家一只鸡这你总得还我吧,我家大孙女还病着呢,就指着这口汤肉补身子。”
“不都说了是老太太的孝敬粮食么,来管你们要还有错了?”钱八桂一听“族长”二字就气弱,语气弱了三分。
“是没错,该给老太太的不能少。”陈老爹不紧不慢地反驳,“可这锅鸡汤你们也没给老太太端去啊,全进了这陈青荷子、钱小鱼肚子里了,你们也没孝敬啊!”
“就是,再说了,我今早亲自带了一罐鸡汤给老太太送去,平日里吃的米面我们也没少给,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们从来没给粮给肉似的?你说话也得凭良心!”刘婆子斜睨了钱八桂一眼,“不过也是,你哪来的良心。真该我多余说的!”
“我呸,你早些啥时候送来的,我一直在家咋没见到,别就凭你一张嘴,东西呢?”钱八桂觉得自己可算逮着刘婆子的错处了,声音也变得轻快了不少。
“你哪日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我去的时候估计你还没起呢!我去的时候是大媳妇周荷花开的门,除非你现在使一个分身法到家去,把那罐子鸡汤,连罐子一起生吞了,不然一准能找到,瓦罐还留在老太太屋里呢,不信就到家里看看是不是!”刘婆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钱八桂一惊,她不用干活平时起得晚,看刘婆子这架势,真有可能送过鸡汤去,她反应过来,面目狰狞地瞪着周荷花,“你这小贱蹄子!居然没跟我说!害我以为小叔子家没给老太太孝敬粮,才让他们两个来要的,如今害他们被打,都是你的错!我打死你这个黑心的毒妇!”
说着从人群中拽出周荷花,又掐又打。
周荷花一脸委屈,却没求饶,期期艾艾地哭着,道:“二婶来家时是带着东西来的,可是东西都放在篮子里,我没看清;再说了,二婶是长辈,带什么东西来,那也是给老太太的,我一个小辈怎好问她带着什么来?咱家没这个规矩!
您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没错,呜呜呜。”
众人一听是这个道理,陈家能做主的还得是老太太,只要老太太不说,周荷花这个孙媳妇确实不能多问。
钱八桂却还在嘴硬,“没有没有!我没看见!肯定是他们串通好了,东西让周荷花贪墨了!”
钱八桂觉得周荷花肯定会顺着自己的话往下接,怎么说他们也是一家人,加上她儿子快考上举人老爷了,周荷花是聪明人,如今把这次的错误揽到她身上才是最好的选择,她知道该怎么选。
可是她低估了贪墨长辈财物的罪名对女人来说有多大,只要认下了,不孝顺不贤德的罪名就落在周荷花头上了。
“我没有!我要是敢偷摸阿奶的粮食,我不得好死!不信你们到我屋里搜去!”周荷花吓得立刻跪下发誓赌咒,为了自证清白,提议让人上她屋里搜。
“你!我说你是你就是,还敢反驳,我们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贱骨头!”钱八桂大怒,这贱皮子真是不上道。
“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