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嘴!敢咒我们家,你是活腻歪了!要是让我再听见一句,我就活剥了你的!”此时一向默不作声的陈老爹突然大声呵斥,陈升荣被这如雷般的声音吓了一跳,脖子一缩,往后退了半步。
钱八桂也被吓住了,刚想反驳,又听陈老爹恶狠狠地警告:“你如今是个什么敢跟我说话,无媒无聘进门苟且,闹出去,你能好?给我麻溜滚蛋!”
钱八桂被陈老爹狠厉的模样吓了个胆落,张口结舌不敢出声,柔弱无助地看向陈升荣。
陈升荣回过神来,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他大哥,能把自己怎么样?无视陈老爹的黑脸,壮起胆来说道:“那你也不能做主打人绑人啊,到哪都没理去,衙门拿人也得有个章程不是?你们难道比官老爷还大么?凭啥!”
“没错!我们家小鱼皮了些,他走自己家有时也翻墙的,这能证明啥?怎么能把人捆起来呢,一个大人为难两个孩子,也不知道害臊!”钱八桂嘴硬不认账,说这话时眼睛直瞪马氏,就差把人是马氏绑的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陈老爹目光阴森看着陈升荣:“本朝律令,私闯民宅者,纵是打死也无罪!”
钱八桂懵了,没有了刚才嚎天喊地的作势。
钱小鱼和陈青荷是什么德行钱八桂是知道的,马氏说的大概率是真,但只要把这件事上升到长辈欺辱小辈,陈老爹一家的名声就不好了;再来,可以把贼名摘出去,这是最重要的,空口白牙,除了马氏谁也没看见,钱小鱼不认谁也没办法。
马氏可不背这黑锅,辩解道:“别说是我一个孕妇了,钱小鱼没一个大男人制不住,更何况加上一个陈青荷,我可不敢!”
“是啊,钱小鱼个半大小子,整日在村子里打架乱走,一个孕妇咋能绑人?”来围观的大娘大婶门讨论了起来。
“谁说不是呢!换我我也不敢招惹这么个东西!”另一个大婶应道。
钱八桂见风头不对,立马又说:“那家里肯定还有其他人!不是马氏难道就不能是别人吗?”
“没错!家里还有别人呢!我能证明!”
此时一个声音响起,大家一看,是苏璃。
“阿璃你……”刘婆子和陈老爹一脸疑惑。
“你个吃里扒外的……”马氏一看是苏璃,刚要骂,却被刘婆子一个眼神吓得憋了回去。
钱八桂和陈升荣听了眼睛一亮,没想到这小东西也有惹人爱的时候嘛,钱八桂忙上前说道:“你都看见了是不是?那个人是谁,你都看到了什么,快告诉大舅妈!”
“把他们捆起来的人就是我!”苏璃脆生生地答道。
“什么!你?”钱八桂和陈升荣一脸不敢置信。
“没错就是我。我一回家看到这两个人在厨房鬼鬼祟祟的偷吃舅妈炖给大丫补身子的鸡肉,我就把他们绑起来了。”苏璃说道。
“果然是贼啊!”其他人一看,果然陈青荷与钱小鱼的衣襟、嘴角都是油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陈青荷、钱小鱼二人虽然浑,但被当着这么多人戳穿,也觉得难堪,只能低头不语。
“你一个黄毛丫头这么能把他们两个人绑起来?说谎也不怕烂舌头!”钱八桂尖声质疑。
“知道我外祖母以前是干什么的吗?”苏璃二话不说,上前拎起二人的扔到钱八桂脚下,瘦弱的手仿佛能提千斤,拖着二人毫不费力,看得围观的人一愣一愣的,这才记起,年轻时的陈老太太和陈春杏,就是天生的怪力,如今的苏璃倒有几分她们的影子。
“哎嘛,这小鸡崽似的豁牙丫头,真跟她外祖母似的,怪着咧!”林巧花以往只听过陈老太太的名号,并没有亲眼所见,她嫁过来时,陈春杏也离开了大溪村,她只听说过族里有这么两个人,如今能亲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