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颂点头,把怀里的资料整理好放回包里,周怀明出现的正是时候,两人也聊的差不多了。
“你留一份吧。”驰曳说:“我拿回去看看。”
这算是被拒绝了四次后,迈出成功的一次。
周颂本不报什么期望,此时脸色难得露出了几分笑容,她把资料整整齐齐的递给驰曳:“谢谢你。”
驰曳把东西放在后座,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下车跟周怀明打了个招呼,周怀明的表情很冷淡,点点头带着女儿走了。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周怀明问。
“学习。”周颂说完,回头跟身后的驰曳打了个招呼,挽着父亲的胳膊消失在了小区的转角路口。
驰曳靠在车前,驻足许久,等看不见人了,回到车上缓缓驶离。
今天,是一个不错的日子。
周颂洗完澡,躺在床上给蒋乐乐发了一条短信:你知道我的相亲对象是谁吗?
蒋乐乐:驰曳。
看到这个信息,周颂有点愣住。
周颂:你怎么知道?
蒋乐乐:他提前跟我说了。
周颂:你不会生气吧......
蒋乐乐:男人算个屁。
蒋乐乐:驰曳挺好的,你也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听到这话,周颂放下些心。蒋乐乐倒是比她洒脱许多。
周颂推开窗户吹着夜风,发丝被吹的有几分凌乱,正如她此刻的心。
她微微叠着手指默数,现在是五月份,离新年还有许久。
她和张诚年唯一的联系,只有一句——新年快乐。
她想起这个人的频率已然很少,只偶尔会在梦里回到那个夏天。
蝉鸣鸟叫,张诚年坐在身边辅导着她的功课,手里拿着戒尺敲开她的手掌,指尖轻轻摩挲着小蜻蜓的翅膀,把它放回了一片夏色里。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仿佛才是他手掌中的那只蜻蜓。
可最终,他也放手了。
她叹了口气,心中几分怅然。
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潇湘我向秦。
周末过完,周颂坐在回学校的列车上,看着她邻座上的男人,周颂迟疑的又看了眼车票。
“你没走错。”驰曳摘下耳机:“我送你回学校。”
周颂把书包放在车顶的行李架上,并肩坐了下来,手里翻着一本地理类杂志。
“你怎么知道我的座位?”她忍不住询问。
“的确费了一番功夫。”驰曳戴上口罩,他不大适应火车上的味道,有些嫌弃:“以后我开车送你,走高速不比火车慢。”
“不太合适。”周颂拒绝。
“咱们都相亲了。”驰曳微眯着眼:“不能给个追你的机会吗?”
听到这么直白的话,她心跳蓦地慢了一拍。
她的耳里突然塞进一个异物,抚过她发梢的手章很柔软,耳机里缓缓流淌的音乐是张国荣的《千千厥歌》。
驰曳把耳机分了一只给她,两人安静的坐着,身下的列车摇摇晃晃的开始行驶。
周颂看着手里的杂志,已经十分钟没有翻过这一页,此刻她的心不知因何躁动了。
研二这年,周颂考c1驾照比高考还紧张。
她的车感太差了,考前一天练习曲线行驶,还把车子开到驾校的花坛上了。
教练下车,检查了车子没事后,他蹲在一旁抽了根烟:“同学,要不你去把考试取消吧。”
“你考完,我得扣一百奖金。”
周颂一整天都很沮丧,回到宿舍,看见驰曳给她发的信息。两人在微信里聊了几句,明天就考试她已经开始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