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村里小豆丁们瞧见了,都围上来。
现在正是秋收的季节,稻田里一片金黄,麦浪迎风而动。
晚上一家人坐在树下乘凉,周老六抽着旱烟,眼睛在周颂身上转了几圈:“你咋回来了?”
“我想你们了呗。”周颂嘴甜。
富英听了心里一阵热乎,直夸好闺女儿,没白养。
周老六狠狠吸了口烟,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姑娘家家,你咋赶着倒贴呢。”
老六把周颂的心思看的透透的,不留情的说:“诚哥儿今年没回。”
这件事情有些啼笑皆非。
去年秋天,诚年爷爷打了个电话过去,说你爷爷腿疼手疼,老头子快不行了。
吓得张诚年挂了电话第一时间赶了回来,结果他爷爷吃好喝好啥事儿没有。
老头子对着大孙子说:哦,我没事儿,就是地里的稻子熟了。
张诚年被耍了一道,心情跟做过山车似的。
看到爷爷没事儿就行,认命的听从安排,跟他爹一起把家里的水稻割完了才走。
今年秋天,诚年爷爷知道这招行不通了。
他拉着周老六给年哥儿打电话,笑得很是和蔼:“你出面他肯定信。”
周老六信誉虽高,可为人实在,不擅长撒谎。
电话里没讲几句就被套话了,诚年爷爷在一旁急得哟,一直打手语。
电话那边的张诚年很无奈:“我爷爷在旁边吧。”
“嗯。”周老六脱口而出,看见诚年爷爷的手语,立马摇头:“不在呢。”
张诚年笑了笑:“你跟他说,我工作挺忙的,别闹了。”
周颂听完也生出几分,无可奈何。
她骑着自行车去张诚年家,没看见爷爷。
又去了他家地里,远远看见他爷爷和他爹在田里劳作,打了个招呼。
诚年爷爷操劳了一辈子,闲不下来。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手上的动作也迟钝了,嘴里的吆喝声倒是精神:“咱小六回来了。”
周颂走的最后一天,回望着田埂。
这个秋天稻子熟了,张诚年没回来。
山不过来。
那她便......过去吧。
中国深圳,中秋节。
张诚年的手机持之以恒的响着,屏幕上显示老顾,干脆的关了机。
约莫一个小时,门就砰砰砰的敲响了。老顾粗狂的声音在门口喊:“小张,是我。”
张诚年放下手里的书,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开门。
老顾大大剌剌的走进来,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张诚年的房间很干净整洁,东西最多的就是书,因此还放了一个书架,上面码着整齐的书本。
“谱够大啊你,哥都亲自来接你了,你嫂子可做了一桌子好菜。”老顾毫不拿自己当外人,坐下先倒了杯茶。
张诚年看着桌上溅出的水滴,把自己的书本收好:“去可以,你就回答我有姑娘没?”
“当然没有了,这大过节的,就咱们几个人聚聚。”老顾面色自若的说。
老顾显然没少干这种事,他自诩是月老在世,其实更像个拉皮条的。
时不时的撮合个场子把张诚年骗过去,吃到一半把自己的车钥匙往桌上一丢。
他倒是带着几个兄弟潇洒的走了,还不忘叮嘱:“小张,你吃完饭把人姑娘送回家。”
饭桌上仅剩两人,氛围一下就尴尬了起来。
张诚年去结账,老顾已经把单买了。
这种下作的手段骗得张诚年一次,第二次两人都开始斗智斗勇了。
张诚年有张良计,老顾有过墙梯。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