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工是哪位,老板不知道。
回公司的路上老板问了一下,原来是那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不错。
于是张诚年也有机会参与到这个项目。
甲方就是爸爸,要求一个比一个多,很不好伺候。
第一次作为团队主创设计,张诚年对这个项目很看重。
那个阶段处于张诚年事业的上升期,他几乎是忙的天昏地暗,常常凌晨下班。
有一次周颂听见开门的声音,已经是清晨六点了。
她还睡意朦胧,依旧从床上起来,把昨晚留的清粥热了一下,让他喝完再睡。
张诚年喝完粥躺在沙发上,周颂把他推上了床,自己抱着枕头去沙发上。
张诚年突然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连人带到了床上。
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紧密的贴在一起,周颂枕在他的怀里,听见了他的心跳,还有自己的。
他闭着眼,脸上神色有些疲惫,下颚有隐隐的胡渣,嘴角却是勾起的。
“挺细,身材不错。”
周颂的脸红了,心跳了许久也没缓过来,张诚年已经入睡了。
周颂仰着脸蹭了蹭他的胡渣,也环抱住他的腰沉沉睡去。
晚上老顾组了个饭局,张诚年没推脱,跟周颂打了个招呼出去了。
年关了,一帮大老爷们聚在一起,饭桌上消遣的话题无非是那几样。
张诚年也不是愣头青了,听的脸不红心不跳。
郑工是最晚到的,他媳妇儿管的严,在家吃完饭借口去遛弯,这不遛到酒桌上来了。
坐下没一会儿,郑工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他干脆关了机,喝酒也不痛快。
“吵得人心烦,手机不关她能给我打没电,回家晚了她锁门,我住宾馆比住家里多,我住着快捷酒店才觉得更像个家。”
一个兄弟掀了点袖子,漏出了抓痕:“我家那就是一母老虎,打起架来凶的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老婆从来不闻不问,把我当屁放了。”
......
老顾把家里带出来的酒给兄弟们满上:“尝尝我媳妇儿酿的药酒,这才是好东西。”
老顾品了一口,啧啧道:“我媳妇儿从来不吃面食,倒是常做,我就好一碗疙瘩汤。”
一群大老爷们,都处于四十冒头的年龄,事业上马马虎虎,家庭也矛盾重重。
一腔抑郁不得志的男人唯一能酒桌上消遣,图个嘴上痛快。
别看老顾平时说起话来比谁都不着调,讲起荤段子来有声有色,也就嘴上过把瘾,骨子里是个家庭观念极重的男人。
每每听完兄弟们的怨声载道,他总要总结一番家中娇妻如何贤惠如何温柔,羡煞一众兄弟。
所谓知足常乐,老顾就是典型。
在场唯一一个未婚男士张诚年自然是没有发言权的,他光听着就迈入恐婚行列了。
所以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谁年轻谈恋爱的时候不是你侬我侬、轰轰烈烈。
在柴米油盐的磋磨中,激情的浪潮褪去后,又有几对夫妻能恩爱如初、细水长流。
张诚年知道,此生能遇见这样一个对的人,是莫大的福气,而他有幸得上天眷顾。
在这一刻张诚年已经认定了那个人,但他唯一不确定得是......
小六,我给得了你一个未来吗?
时间差不多,张诚年起身告辞,这一大帮老爷们哪能放他走。
张诚年自罚了三杯后,一群江湖老油条开始耍赖了。
张诚年的手机响的正是时候。
他接听电话,语气不经意温柔了几度,一群爷们挂了电话后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