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渠站起身来,对着莫倾城笑着说道:“先平身吧,朕当了这么多年的天子,能且敢在朕的面前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人,你是第二个,现如今还未见过你的功绩,但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只希望你不是一个欺世盗名,瞒天过海之徒。”
莫倾城笑着说道:“臣从来都不屑于在在口舌之上浪费功夫,毕竟所学与口舌,永远都成不了正比,陛下若想试把试把微臣,开金口便是,又何必如此的麻烦?”
李渠坐回了座椅之上看,对着宋旬淡淡地说道:“先退下吧。”
话音一落,这位大貂寺立马会意,对着在场的那些宫女与太监挥了挥手,这些人全都有条不紊地退了下去,就连那几位守着的炼气士也不例外,都封闭了在这个大殿之内的感知,移步到了门外守着,只留下了陈天行一人守在了太和殿。
李渠揉了揉眉心,对着莫倾城说道:“知道你不会单凭嘴上说说,拿出来把,人都已经退下了,就没必要在朕面前藏着掖着了,毕竟我的耐心也同样是有限的。”
莫倾城泰然自若地点了点,而后从后背的书箱里拿出了一份盖着印章的密函,呈到了李渠的面前,却被陈天行拦了下来,将那封密函接过了手,指尖一划直直撕开,反复确认无误之后,这才将手中地纸张递给了身后的李渠。
纸张上的内容并不多,李渠右手的指尖捏着其中的一角,快速地过目之后,便将纸张重新递给了陈天行,那陈郎中令接过之后,便慢慢地对折,最后放进了袖袍里。
见李渠陷入了沉思,莫倾城也是没有叨扰,不过在等了好一会儿之后,见李渠还是没有反应,莫倾城便不再有所顾虑地开口道:“究竟怎么样,陛下还是给个准信吧,遮遮掩掩反而有失一国之君的风度。”
李渠依然是闭着眼睛回答道:“也就你敢这么跟朕说话了,不过既然你是这么一个全才,朕有一点不明白,以淮齐的性格,他怎么可能把你送到长安来?这与他的为人处世完全不符啊,还是说,你也只是淮齐派来试探朕想法的一颗棋子?”
莫倾城从自己的怀中摸出了一道护城令,而后放在了地上的书箱道:“事情究竟是真是假,皇上您自己一查便知,纸总归包不住话再者和您明说了也无妨,淮齐大将军惜才如命这一点确实不错,但我在楚州的存在只会是锦上添花,做不到所谓的雪中送炭,可接下来对于我们南唐四条战线来讲,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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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创性的突破口,都是难事……”
李渠睁开眼淡淡的说道:“我想把你扶到与首辅平起平坐的位置,你觉得如何?有没有这个胆量与把握?”
莫倾城皱了皱眉头,有些吃惊的同时,又多少沾点不知所措,毕竟他还真没料到,李渠会单凭口头言语,就给他开出这么一个为官之人都不容拒绝的条件。
不过即便如此,莫倾城的脸上却毫不见波澜地说道:“有自然是有,只不过如今以南唐的情况,临任制衡首辅之位,绝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要知道青州和幽州这两州之地的周转,一直就是靠着卫首辅从中周旋,祁党一脉与广长王的恩怨,怕是还有大不少,会出事的。”
“而且整条辽东,乃至辽东偏西线,卫大人经营了这么多年了,没有人比他更加熟悉,再者我对此并没有任何的兴趣,我更憧憬的条件,反而是远赴地方。”
这话就连陈天行听着,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虽说宰辅在这个节骨眼上,确实是不能够去制衡,而且之所以这么说,也完全是因为李渠单纯地试探,哪曾想寻常人听一句都得兴奋,这家伙不仅面不改色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还把其中的利害分析得如此细微,确实不是个一般人。
居高临下,李渠仔细地端详着他,而后轻声地问道:“这就是你虽说的追名逐利?处江湖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