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是黄得功,他躺在病床上,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到底自己哪里得罪了朱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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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听说这些义勇军、凤阳府的守军之所以对孤忧惧,不肯亲近孤,是因为孤在军议时,时常把玩飞刀的缘故?觉得孤是陈友谅那般的残暴之君?”
颍州城内,对于陈先赟知耻而后勇,连续惨败后,竟然一连拿下数场大胜,不仅仅坚守住了阵地,反而大肆的杀伤了敌军的有生力量一事丝毫不知情的大乾国主楚行,一面抚摸着小李飞刀,一面皱着眉头看向身侧的申济芳。
而话音落下,显然大乾国主根本就没有抬头,手中的飞刀猝然射出,正中一只趴在营门上的飞鸟。
申济芳看着飞出去的飞刀,一脸的愕然,他投奔大乾的时间是比较晚的,而大乾国主昔日里拿着飞刀猎虎分食的故事,自然是没有听说过,即便是听说过,也觉得是手下人为了提高国主的威望,所做的牵强附会,神话之言,根本不会亡心里放。
往日里楚行也许久没摸飞刀了,只是这一次大战,便是他自己都缺乏底气,便想着将技艺重新拾起来,若是陷入苦战,亦或是大营被贡献,总算是有个保命的本事。
半响的功夫,申济芳才回过神来,俯首道:“禀告大王,臣确实这么听说的。”
“孤乃一国之主,有些爱好是应当的,你们这些文人切莫变着法的教孤一些文文弱弱的东西,”说着楚行摆摆手,然后随意翻看着眼前的奏疏,开口问道:“你入大乾较晚,跟孤的手下交集也浅,看东西自然是客观一些,孤命你观察各路兵马,汝可有收货。”
“臣却有几分见解,但对与不对,还需要靠大王评判。”申济芳恳切的说道。
“说罢!”楚行顺手将手中的飞刀揣进袖子里,话说在这些传统的文官眼里,整天舞枪弄棒的君主,似乎确实不是什么仁君,自己以后或许还是要注意一点为好。
万一挣出来什么望之不似人君之类的狗叫声,那才是真的徒增烦恼。
“陈二黑将军的部下最为大乾正统,战斗力最强,刘云龙将军的部队,或许稍次之,但胜在一个奇字,余下的兵团兵马再次之,各路的义勇队、治安军再次之,各乙等作战部队最差。”申济芳应对到。
“陈二黑的部队历经平叛、剿匪,火器充足,士兵士气高昂,战斗力强孤自然是知道的。”楚行表情肃然道:“可为何乙等作战部队却比义勇队和治安军的战斗力还要差?”
“臣也查过大乾的军档,知晓早先大乾每逢大战,俘虏的明军兵马可以迅速转化为战斗力,成为我大乾重要的军事力量,比之一般的治安军、义勇队,甚至独立作战部队都要强一些,”申济芳认真回应道:“可随着大乾的发展,这种情况有所改变,首先是地方上经济条件变好,百姓素质有所提升,而地方上财政也能拿出银子来训练义勇队、治安军来提升他们的战斗力,给他们更换较好的装备,而相比之下伪明的战斗力其实是在下滑的,虽然偶尔战事打的艰难,但是往往靠着银两和名将名臣的威望做支撑,而其士卒的战斗力,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所以即便是转化为作战部队,战斗力也难以迅速提升。”
楚行闻言,不由的点点头。
明军的战斗力到底是啥样,楚行心里一清二楚,早先的时候,在山东,明军的将领动不动就敢跟自己野战。
而如今却往往更多的是依靠火器的犀利,至于进展搏杀,确实大不如从前。
这或许也是刘宇烈等人着实没有想到的东西,大规模的装备火器,不仅仅没有提升部队的战斗力,反而使得明军的战斗力,